p; “唔...如果可以的话....退...退和小老虎也想...变得更强”完全当成指导战了。
少女懒得理一群弱鸡,轻轻拍了拍五虎退的脑袋,直直望向烛台切,“烛台切先生?”
“......”瑟瑟发抖,“请...请主稍等。”说着让开了手入室的门,自己呆滞着走向丁字手入室去取需要手入的同僚。
少女独自走进手入室跪坐下来等着,宗三左文字一言不发跟在身后,垂眸将手入器材一样样在少女手边摆好。
“哎?大将还要手入吗?”
“身体...会不会有问题。”
“药研哥,大人会不会再次昏过去?”
“主君,这次真是......”
“大人...真是非常非常温柔呢。”
“大人...是来拯救大家的大英雄哦。”木质回廊下,五虎退拉了拉一期尼的衣角,这样对兄长大人说着。
“是...为我而来的...英雄。”后一句声音小小的,含含糊糊听不清楚。白发怯懦的小孩低下头,左手悄悄摸上胸口,那里还放着曾呼唤大人的东西,只要这个在...大人就是属于自己的,不会离开的。不会的。
一期一振低头看向这个性子温软的弟弟,觉得小孩子的想象力真是十分了得。
那位大人,怎么看都像是强大冷漠的类型吧。想起弟弟们对大人的热衷,生怕弟弟们再次受到伤害的一期一振悄悄头疼起来。
“真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啊,对吧。”身边响起沉沉的声音。一期一振回头,看到那轮明月站在阴影里微笑着。眯起的双眼掩住染血的月。
“会不会再次倒下呢,那样的话就......”意味深长的声音消失在喃喃中。风流俊秀的贵公子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微微弯起的眸子与曾经一同密谋的同僚对视。
“不会的。”一期一振收回眼神,挂上温和得体的微笑,一手揽上五虎退小小的肩,“没那么容易。”望着手入室的门好像在思考什么。
“哈哈哈,那可真是...”可惜了,还以为你会期望的,永远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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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手入室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又觉得靠谱的烛台切先生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于是干脆直接去看看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丁字手入室里。
“歌仙殿下,请您把本体交给我吧。”
“不必了。”紫色发丝的青年眼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已经渗出血来,两手抱膝低头坐在角落里。
“那位大人......和以前的...不一样。”烛台切光忠望向同僚,喉咙干涩着,“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吗”歌仙声音淡淡,并不十分关心的模样。
“是真的。”不光对我们没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烛台切这样劝慰着同僚放下心来,但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辛酸。
“.......”怎么听都有点...不对劲...吧。歌仙兼定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给我吧,眼睛...那位大人说不定...有办法”烛台切光忠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不必麻烦了,这样不风雅的我...不会等多久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永远摆脱这样永无光明的地狱了。
“烛台切先生。”少女清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烛台切回头看,歌仙兼定低下了头。
“处理好了吗?”少女没有进门,远远站在门口等着本丸管事处理好事情,一副不便打扰的样子。
“你看。”烛台切没有回应少女,声音轻轻,说给歌仙兼定听,“一副外人的样子......”别说伤害,恐怕连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加州清光说的没错,本丸的刀剑,包括他在内...太自私了,自以为是地抵触着,以受伤害者自居,没完没了利用着少女的温柔,没想过少女根本就没必要留下来,根本就......没有温柔。
终于不用终日惶惶......没必要了。
有可能的加害者根本无意参与这场游戏。
“主,请您进来。”烛台切光忠抬高声音,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礼数完美地迎向门前。
少女闻声闻声走进手入室,空荡荡的手入室只有一个短发青年双手环膝坐在角落里,紫色卷发,发梢带着微微的红,左臂华贵的衣衫被划破,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胸前一朵枯萎发黄的牡丹花,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低头对着少女,只能看到脑后的碎发间露出的绷带。
“这是......”疑问的语气,等着烛台切给出回答。
“歌仙的眼睛,前任审神者......剜掉了。”或者是歌仙自己剜掉的...发生在那间屋子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所以呢?少女不明白这和耗了那么久有什么关系。
“...有一些抵抗治疗。”烛台切的话让歌仙兼定轻轻握住手中的本体。
“......”有病不治?厉害了......
少女默默抬手活动了活动手腕,决定不再废那么多话,靠烛台切先生一张嘴叨逼叨指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呢。
抬手...
“不,”紫发的青年突然向着少女的方向抬起头,脸微微侧着,似乎在努力捕捉声音。
映入审神者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尖尖的下颏,丰润的腮,小巧的嘴巴轻轻抿着,鼻梁上受了伤,眼上厚厚的绷带渗出鲜血。
“大人,麻烦您了。”青年说着,双手捧着自己的本体递向少女的方向,恭敬小心。然后侧耳等着少女的回应。
少女在烛台切一身冷汗中收回了高举的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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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解开看看。”手入结束,少女向着脸红扑扑的歌仙兼定道。
“不必了...这丝毫不风雅的我,恐怕会被您......”所厌弃。话都没说完,烛台切已经上前一手按住同僚的肩膀一手利落地解绷带。
主让你解你就解,哪那么多废话!
一圈一圈,绷带落地。
青年双目空洞,眼球被生生剜掉,剩下空荡荡血肉模糊的两个眼眶,似乎开始溃烂,安在漂亮的脸上着实可怖。
烛台切光忠也愣在原地,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绷带解下,似乎抽掉了青年最后的魂魄。
歌仙兼定没什么大反应,木呆呆抬着脸。
身侧的指尖却神经质地颤抖着,摩挲恢复完好的本体。连本体都已经修复如初,眼睛却......
“真是抱歉,让您看到如此不风雅的东西。”你会觉得恶心吗,这样的我。
青年好像终于捡回了魂,仓皇皇低下头。
少女伸手捏上青年尖尖的下巴,拦住人低头的动作,迫使歌仙兼定抬着漂亮的脸对着自己。
“大...大人?”青年下颌一片温软,懵懵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想偏过头却被强硬地制住。
少女端详着歌仙兼定双眼的位置,脑子飞快地转着,调动着属于言氏的见闻。像这种脱离本体给神明造成的永久伤害...看来前任审神者也不是普通的灵力者,至少...持有着普通灵力者不该有的器物。
“会有点痛。”少女俯身捏着青年的下巴,语气淡淡,在青年反应过来之前抬手,纯净庞大的灵力猛然贴上暴露在外的血肉。
“哎?”青年果然又呆掉了,这点程度...与之前无尽的屈辱玩弄相比...怎么能叫痛?倒不如说是巨大的温暖,温暖到有点发烫,烫得人心口暖暖的麻痒,长久以来第一次明明白白感受到心脏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