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表白以后,从官方的宣传稿到小道的八卦消息,任彩怡总是不自觉的翻找叶晨枫的新闻看,虽然,娱乐圈的事最多也只有50%的可信度,所以每次看完都要在心里骂自己白痴。
叶晨枫“消失”的状态已经有半个月了,每每意识到自己也在盘算日子的时候,任彩怡有点害怕。
任彩怡坚持着自己甩下的话,“我根本不会找你”。只是半个月后,她听到的第一条有关叶晨枫的信息就让她慌了神。
叶晨枫在拍摄中受伤,吊威亚高空坠落,小腿骨裂,剧组紧急停工,叶晨枫也被拉回了北京治疗休养。
这个消息也迅速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果然,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百试不爽。
公司里一下炸开了锅,连一向淡定的李总都紧张了起来。叶晨枫绝对是公司的宝贝外加摇钱树,回京后立刻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家里都有一大堆工作人员围着,家门口还时常有记者埋伏着。
“还活着吗?”任彩怡终于忍不住偷偷得给叶晨枫发了微信。发出这四个字后,又觉得过于刻薄了,于是又追加了一句,“知道你年轻力壮,应该很快就会生龙活虎,趁此机会好好修身养/性/吧,有什么需求可以呼唤我,保重!”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很久很久,任彩怡收到了他的回复,“我很想你!”
任彩怡突然湿了眼眶,很努力地没让眼泪流下来。
“我可以去看你吗?”
“晚上9点半左右?那个时候温姐他们应该走了。”
“好,晚点见。”
显然,这次见面要比想象得更困难。
温姐等人的离开比预计得要晚些,叶晨枫楼下总有些神神秘秘的身影,不知是敬业的媒体人还是神通广大的粉丝。按时到达的任彩怡在附近转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机会偷偷摸摸地上了楼,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贼心虚。按照叶晨枫的指示翻出来藏在他家门口脚垫下的备用钥匙,任彩怡自己开了门,迎接她的是一屋子的药味与乖乖躺坐在床上的那个“残疾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叶晨枫微笑着看着略微局促地站在门边的任彩怡,拍拍床边,暗示她坐到身边来。任彩怡轻轻地关上门,慢慢走到他身旁,贴着床头边坐下,看着脸上还带着些许擦伤的叶晨枫,说:“晒黑了,气色还不错,还疼吗?”
叶晨枫没有回答,突然拉了一下她的胳膊,顺势紧紧抱住了毫无防备的她。
“我真的很想你!”
这个拥抱来的突然又自然,任彩怡没有挣脱,只是打趣道:“力气还挺大,看来伤得不算重。”
“是不是我不受伤,你就不会联系我?”
“你也没有联系我啊?”任彩怡说。
“我联系你,你也不会搭理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伤我多深!”
“好酸的话,现在伤你的可不是我。”
“你要是今天不来看我,我会伤得更深!”说完这句话,叶晨枫把任彩怡抱得的更紧了。
“那我来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一下,这么抱着其实……不太舒服。”
叶晨枫并没有放开她,悠悠地说:“任老师,我有需求……”
任彩怡猛地挣脱,双手交叉在胸前,略有防备地说:“你想干嘛?不要得寸进尺!”
“你又紧张,你觉得我想干嘛?”叶晨枫坏坏的表情,“任老师,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扶我上厕所!是你说有需求呼唤你的。”
任彩怡白了他一眼,胸前的双手慢慢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说:“你都半身不遂了还跟我耍嘴皮子,我就不该搭理你!”
“别嘛,人家真的尿急嘛,帮帮忙。”叶晨枫又一次得逞了,活了近30年,任彩怡还是第一次搀扶一个男人上厕所。
把他送进卫生间后,还没等叶晨枫开口说话,任彩怡就迅速的抽身出来,并顺手关上了门。在卫生间门外等候的她分外尴尬,叶晨枫倒是自在的很,还时不时向任彩怡发出呼喊:“你别走开啊,我马上出来了!”
片刻后,叶晨枫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单脚独立站在任彩怡面前,看见任彩怡果然很听话的守着门口寸步不离,脸上露出得意又狡猾地笑,说:“任老师,我一会可能还要洗个澡,你能不能也帮帮我啊!”
任彩怡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被叶晨枫一把拉住。
“我开玩笑的!别走嘛。”他撒娇地说。
“都生活不能自理了,还开玩笑!”任彩怡回过身来无奈地说。
叶晨枫仍然紧紧的拉着她,笑而不语,深情的眼睛把任彩怡盯的无处躲藏。
小心翼翼地把叶晨枫搀扶到床上,想离开床边,却又被拉住脱不了身。
“别走,留下来陪我,这一句不开玩笑。”叶晨枫认真地看着任彩怡,眼神中带着渴求。
任彩怡看着他的脸,特别想用手去摸摸他脸上的伤,努力的握了握背后的拳头,说:“好!”
任彩怡答应了他的要求,好像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一样。叶晨枫刚又要说些什么,被任彩怡强行堵了回去,“我睡沙发,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好。”叶晨枫没有再说别的,他慢慢的放开任彩怡的手臂,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一夜,任彩怡做了叶晨枫家的沙发客。
叶晨枫住的是公司帮他租下的高级公寓,一个60平左右的大开间,房间里的装饰十分简单,白色墙壁,瓷砖落地,开放式厨房,墙角的衣橱的推拉门半开着,露出叶晨枫各种黑白色衣服,衣服多的几乎要溢出来。衣橱旁边的地上堆着无数礼物盒子,与扔在地上的那些要换洗的衣物混成一团,分分钟可以逼死处女座与强迫症患者,这些乱糟糟让本来就不算大的房间显得更加局促,而沙发与床的距离也只不过2米而已。
在别人家的沙发上任彩怡睡得特别不踏实,时刻注意听着身后床上叶晨枫的动静,却又不好意思起身看他。叶晨枫也没有跟任彩怡多说话,乖乖地躺着,睁着眼睛,动也不动地听着任彩怡一个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不知是几点才真正睡着的,一睁眼天已大亮。
任彩怡定了定神,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已被紧紧的握住。转头看,叶晨枫侧着头趴在沙发上自己的肩膀旁,左手紧紧地握着任彩怡的左手,睡着了。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就这样睡了一夜吗?任彩怡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叶晨枫就这么趴着,没有盖任何的毯子,打着石膏的腿直直的摆放在地上,任彩怡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脸和胳膊,好像除了握着她的手之外,叶晨枫整个人都已经冻的冰冰凉了。
该叫醒他还是给他盖上毯子让他多睡会?可是自己的左手正被他死死地抓着,根本抽离不了。任彩怡的目光转移到肩膀旁他的脸上,这也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可以这么近距离认真的看他,虽然脸上的伤还很明显,却无法忽视他真的长得很好看这个事实。任彩怡不自觉的用手去触摸他消瘦的脸颊和高高的鼻子,心里念到,希望老天爷保佑,不要让这些伤在他脸上留下疤痕。
“我好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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