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许弟子们靠近屋子周边的范围,却也知这法子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暂时骗过了弟子们,让他们以为狼孩已不在本观,以此来蒙骗李炽及驭刺这两个人,但是时间拖久了,迟早得露馅!
若是给小狼儿梳起发来,洗一把脸,再换上小道士的袍子,充当新招的小弟子,约莫能在观中众多小弟子里头蒙混一阵子,只不过,小狼儿异于常人,如何肯乖乖就范?
世间可有双全法?既能让他驯服了这狼孩,又能瞒天过海将其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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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鞫容心神不宁,愁眉不展,不知情的外人见了,还以为他是为皇长子这事,忧心不已。
皇长子下落不明,宫里那位主子为此龙颜大怒,亲自审问皇后左氏,左氏仍然坚称珩儿是她的孩子,自己是为保全这个孩子,才从贵妃那里将孩子抢走。
问及皇长子的下落,左氏则一脸茫然,再行逼问,也是无果。
匡宗暴怒,哪里听得进皇后半句解释,一听她提及陈年旧事,新仇旧恨就齐上他心头,怒骂左氏品行不端,因妒生恨,不仅构陷贵妃,连朕的皇长子都不放过!
龙颜盛怒之下,就要废了皇后,将其打入冷宫,亏得宰相连夜赶来,冒雨跪在宫门外,直跪到天亮,匡宗虽不见他,却也缓了那一道圣旨,只是加派兵力,去灵山周围搜寻大皇子。
凡随皇后一道去过天机观的人,无论内臣宦官,亦或宫婢侍卫,一概降罪受罚。若非蓥娘力保天机观中众人,匡宗也险些迁怒于天机众徒。
朝中同僚都以为鞫容命大,又逃过一劫,怎知鞫容在此事当中,又得了不少好处,连皇后老家的那座金矿,不知怎的,竟落到了贵妃名下,据说是职任宰相的国舅爷为了保皇后之位,而付出的代价。
几经波折,那金矿最终的归属,恰是鞫容!
酿祸事,发大财,鞫容倒是得意洋洋,只苦了那班朝臣。
连日来,宫城之中风云变色,皇长子久未找到,皇后禁足宫中,暴君怒气未消,稍不顺心,随意找个由头,就要降罪于臣子。
群臣人人自危,日日赔着小心,上朝如同受刑,乌云罩顶,日子十分难熬。
直至——
那一日,太医急急来报:“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贵妃娘娘又有喜了!”
匡宗大喜过望,下旨赏赐如意宫。
圣心愉悦,宫里头拨云见日,群臣这才如释重负。
只是,这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宫中又传出噩耗——贵妃娘娘小产,腹中胎儿竟没保住!
鞫容听闻这噩耗时,错愕不已:怎会如此?
太医昨日还说贵妃脉象平稳,今日怎么就小产了?
难道……
这宫里头有人使了暗招,贵妃娘娘中了招?
可放眼宫中,还有何人有那分量及手腕,能威胁到蓥娘?
断然不会是那德妃,她自个还静卧在床\上待产,只顾自保,哪有空暇想着去谋害蓥娘?
难道是皇后左氏?只是,她被禁足在仪坤宫,又与蓥娘闹出了那样的事,如意宫的人不可能不防,她绝无下手的机会!
究竟是谁,能令蓥娘吃下这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