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也干脆,利利索索地伸出右手。
她“啪”地把药拍到他手上,他把药从右手转到左手,继续伸着。
她牙咬的“咯咯”响,转身从钱包里拿出那张一千元的欠条。三下两下把一千改成六百,眼神一动不动地带着煞气射过来。
棉棒、药膏、口罩、一次性手套,楚默宣像模像样的准备齐整,转头望向林晓颜。
看冷面鬼的气势,林晓颜当即会意,这是要她充当恶人啊!无奈,她在心里叹口气,转尔换一张嘴脸扮可爱状,口中一边温柔地叫着果果,一边加大力道抱住他的上半身。
此时,小家伙正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见林晓颜把纤细的胳膊伸向自己,他本能地张开双臂,脸上美美地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可当楚默宣按住他的大腿,将药水撒向伤口时,小家伙立即因疼痛而惊醒,使劲扭动着身体大哭起来。
小果的哭声让林晓颜慌了神,她催促楚默宣加快手中的动作,奈何这小子人小劲儿足,又踹又踢之下,搞得他无论如何也不好下手。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清理完疮口上了药。各自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差点没瘫到地上。
楚默宣认真洗刷完毕,在转身回到阳台上的时候,没忘给林晓颜一个鄙夷的表情。只是林晓颜并不在乎,梗着脖子把头转向小果。气得他咬牙做了一个发狠的动作,怏怏地爬回到休息的地方。
没成想,之前阳台上零星的蚊子,仿佛通风报信般告之同伴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大帅哥,大家如狼似虎地组团对唯一的猎物展开攻击,搞得楚默宣顾头顾不了脚,最后,索性用沙发巾将自己团团包住,只留两个鼻孔,可天气又燥又热,瞬间就是一身汗。躺下、起来,起来、躺下,在折腾的精疲力竭之后,他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
一向被失眠困扰的楚默宣,第一次没有酒精的麻醉一觉儿睡到大天亮。并在鸟儿的鸣叫声中睁开眼睛,那一刻,不知身在何处的他,只想努力伸展四肢大大地来个懒腰,可脚伸到一半,却被东西绊住。他急忙大睁着眼睛转头,只见一个简易的小蚊帐,妥妥地罩在身旁。
绕过客厅走进卫生间解决内急,楚默宣不由皱起了眉头。原来晚上光线差看不太清楚,感觉里面的卫生还凑合,谁知光天化日之下,角角落落各种污渍碎屑斑斑驳驳,令人不忍直视。
无奈,他只得闭着眼咬牙解决当前问题。
卫生间的声响吵醒了同样内急的林晓颜,她迷迷瞪瞪半闭着眼睛熟门熟路地去推卫生间的门。可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此时,她睡意全无,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莫非家里进了贼?
而就在此时,卫生间的门锁开始轻轻转动。林晓颜当即头皮发炸,惊慌失措之下,顺手抄起一把笤帚,只待对方一露头,便一声吼叫,一路闭着眼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
“有病!”笤帚轮起第二下,就被对方一把夺了去,更可恶的是,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笤帚就已经“啪”的一声丢到了地上。
此时,林晓颜才惊恐地抬头,瞪大眼睛正视面前的“贼”,只见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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