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陈设,简单的床,甚至如宿营般凑合的生活,但有楚默宣在身边,林晓颜总感觉,那幸福的味道,好像连空气中都能嗅得到。
可这样的幸福,是真实的么?是她能够拥有的么?
低头看她眼中突然溢满泪,他慌了。
“很痛?”他问,眼中的担忧与疼爱,像父亲、兄长、亲人,可明明,却是至爱之人。
“不是”,她缓缓摇头,眼中是挡不住的歉意。
那个骄傲的,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那种因为担心而掩饰不住的惶恐。哪怕她如何伤害他、拒绝他,在他禁忌重重的原则里,只有她才是那个破例的唯一。
糖水冒着热气儿举到了她面前,她刚想伸手接过,他又缩了回去。吹了吹热气,望着她,犹豫片刻,还是用嘴巴呡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最后才点头,把杯子交到她手上。
她接过,他却快速跑进卫生间。
不知为何,他是不吃甜东西的。糖果、甜点心、对于这种糖水,尤其排斥。她曾追问过他原因,他黑着一张脸,并不回答。
那也是心底的痛么?她一直想问,却终拿不出勇气。
卫生间里很快传出他用力漱口的声音,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像他身上,总也读不完的秘密。
他包裹着自己,用冷冷的外表,和那个距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但她能感觉到,他正在一点点接纳她,让她走近。既使她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隔阂,那也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因为多年来一直包裹的太紧,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展示。
她喝完红糖水,漱了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温柔的手,缓缓在她腹部轻抚,赶走那一阵阵清晰而无法抗拒的疼痛,也一点点赶走她多日来,心头无法开解的疲惫。
第二天,林晓颜从睡梦醒来,挣扎着起身,竟发现与她脸对脸相拥而眠的他,那只温暖的手,依旧稳稳地压在她的小腹部。
她垂眸,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她想轻轻提开,奈何手刚碰到他的皮肤,那家伙的手瞬间便像接通电源的机器,又一圈圈儿地机械转动起来。
怪不得自从有了大姨妈,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原来是这台开关失灵的“自动按摩器”,一直任劳任怨地为自己服务。林晓颜内心窃笑。
但接下来怎么办?那家伙的手一直不停地转,可明明睡得死死的,好像还做着梦。她暗自纠结,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叩门。
林晓颜吓得一激灵,急忙拿开楚默宣的手,那家伙听到声响,也一下从毯子上跳起来。
两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好在林晓颜反应奇快,急忙整了整衣服,赶紧去开门。敲门的是老板娘,她一边歉意地说打扰,一边递给林晓颜一封信。
信是项聪留下的。说他已经走了。
“直到楚默宣无情地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即便他不出现,我应该也不是那个备胎。”项聪最后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希望林晓颜不必有什么思想包袱,因为下一步,他也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楚默宣此时已经起身,看到林晓颜手中的信,不由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没再说什么。而林晓颜却缓缓回转身,一下扑到他的怀里,额头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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