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舒服?
新娘子没说话,趴在丈夫怀中一动不动。现场观礼的亲朋好友看的目瞪口呆,大伙顿时就想起了王家这几年来娶亲的厄运。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
“王婶,你打我干嘛?你儿媳妇儿出事了,还不快去看看?”马程峰指着新娘子喊道。
王友辉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一看,新娘子脸色惨白惨白的,眼中无光,圆圆的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瞪着他看。吓的他突然松手,新娘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下小院里可是炸开了锅,娘家人说王友辉有了小三,毒死了他们闺女。婆家人说他们嫁了个病秧子闺女过来,就打算讹人。两家大打出手,喜宴也砸了,乡亲们纷纷劝架。却没人留意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怎么样?常姑娘现在信了吧?”黄扎纸把纸人和纸牛搬了进来。
按乡下的习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既然礼数已尽,这女孩就算是王家人了,丧事理应也是王家给操办。
常小曼捂着嘴一句话说不出。虽然头顶是艳阳高照,小院里的炉灶下柴火红彤彤,但却觉得莫名的阴冷。
老书记一嗓子把两家人全都呵斥住,说不管死活也得赶紧送医院,就算新娘子死了,也不是你们谁说了算的。
结果可想而知,王友辉扛着新娘子往山下跑,跑到半截自己第三个媳妇儿身体都硬了,那还能有救吗?
一场好好的喜事办成了丧事。一直到下晚,医院那边开了死亡证明,镇里派出所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这才把尸体推了回来,搭起了灵堂。
黄扎纸虽懂一些阴阳之事,不过却从不帮人办丧。每个屯子里有每个屯子里的先生,当然,先生不一定非得是男人,只要懂点这方面礼数的,岁数大点的就成。
夜半,小村中静的可怕,喜气散了,小村中蒙上了一层不安的灰蒙蒙。
“程峰,几点了?关灯睡吧。”常小曼已经睡了一觉,睁眼睛一看马程峰还坐在炕沿上翻看着那本古旧的白皮书。
程峰伸手为她把被子盖好,颇有意味地道:“学姐说的好像邀请我钻被窝似的……”
“切,不要脸,谁邀请你了?大半夜不睡觉看啥呢?又是你爷爷给你留下那本破书?”
“黄扎纸说的没错,谁家女孩嫁给王友辉都得死,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我怀疑,可能是他的今生缘分被人盗了,想查查书中有没有对这诡术的记录。”他一边翻看着《盗经》一边说道。
“得了吧,哪有那么邪乎?你要说盗运,盗命还有情可原,哪有婚姻也能盗的?我看没准是他们王家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报应到了儿子头上。”
“你这话说的没错,要说报应也是儿子,跟儿媳妇儿有啥关系?”
二人坐在炕上正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突然,马程峰就听的头顶上,发出咔哒一声细微的动静。尽管那声音很小,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却也难逃马程峰敏锐的听觉。有东西在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