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背后已经是枪声做做,那伙外蒙马匪又追上来了。
“麻子叔,云强,带几个兄弟掩护我们!”马程峰喊道。
“妈了个巴子的,三兄弟看我云强给你报仇!”莽汉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嘭地一声就扣动了扳机,就见身后追来的马匪距离他们还有200多米呢,跑在前边的那个惨叫一声跌落马背。
“强子,好枪法呀!大柜,甭管我们,带上老三快走!”刘麻子也是关东响马出身,这些响马子最善于打游击战,他跳下马背,在地面上一个翻滚,躲过数发子弹,藏在了一块岩石后。
人家常家可都是亲兄弟,那哥三一瞅把老三打成这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也纷纷跳下马背找了个天然掩体阻击马匪。有了他们的掩护,马程峰顺利带着其他兄弟冲进了山岭间的小道。
“常三哥,你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马程峰问他。
“大柜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别管我,咱们先进山。”众人一路颠簸,顺着狭窄的山道跑了两个多钟头,最后停在了群山群岭之间再不敢往前了。
“大柜?怎么不走了啊?”常老三面无血色趴在马背上问。
不是马程峰不愿往前走,而是这片山岭实在是有点邪。正是日落西山之时,山中是孤藤老树昏鸦,一片苍凉之景。抬头望去,一片黑云遮住了进山口,山里边乌糟糟的,此乃不祥之兆。也难怪没人愿意走这股道了。
兄弟们赶紧把常老三从马背上扶了下来,一摸,他身上滚烫滚烫的,发烧了。
“大柜,三哥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什么?怎么这节骨眼上出事?咱们还有消炎药吗?”
马帮要长途跋涉上千里,所以很多必需品都要提前准备好。药品比干粮还重要,自然不会忘了。但装着药的包裹是乌尼一直背在身上的。
“不行,咱必须杀回去把消炎药拿出来,再这么下去常三哥非得死了不可!”马程峰调转马头喊道。
“程峰?程峰?”正要往回杀,山道尽头处传来了刘麻子的喊声。老头带着云强和常家三兄弟跑回来了。常老二好像也挂彩了,不过都是擦伤,并无性命之忧。
“不能往回去呀!这伙马匪穷凶极恶,人又多,咱要是回去可就都得交代了!”刘麻子说。
“刘爷,您这岁数一大了怎么胆子反而小了?怕个球?就跟他们干!都特么两个肩膀扛一颗脑袋,看看我,刚才撂倒几个?”云强扛着猎枪笑道。就好像是个旗开得胜的将军。
“是是是,你云强牛B,那刚才人家三十多人冲出来时候你咋也跟我们往回跑呢?你倒是继续干呀?”刘麻子横了他一眼。
刘麻子说眼看就天黑了,天黑后,山里伸手不见五指,这群马匪断然不敢追进来,咱们先进和尚沟里歇一宿。燕山自古就出药材,一会儿我打着火把给老三找点止血的药就能扛过去。但咱们现在千千万万不能在入山口这儿再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