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热情激昂,这门课还得考试计分,也不知道是开卷考还是什么。
南珈仰头看了几分钟的PPT就有点蔫儿,外边艳阳高照,教室里空调吹吹凉爽无比,实在是睡午觉的大好时光,加上今早一直在训练,前面有好几个都趴在了桌上。
姜御丞看她有点没精打采,就从兜里摸出一把糖来,推推南珈的胳膊,沉声说:“吃一颗。”
南珈有些惊讶,手中的笔停了,垂眼看姜御丞的手心,有薄荷糖,巧克力味的阿尔卑斯,还有大白兔,重点是姜御丞的手很修长,她抬眸盯着姜御丞,一脸你竟然有这么多糖的表情。
姜御丞的唇微微勾起弧角,教室安静不太方便说小话,他就拿了南珈的笔和书本,在空白页写字。
“中午回去的时候整理便服才发现,应该是祉余偷偷放进来的。”
南珈哦了哦,姜御丞又写:“吃吧。”
南珈:“那我不客气啦^-^”
姜御丞挑了挑好看的眉,示意她拿。
南珈便把大白兔都捡了,包装纸刮到手心,让姜御丞觉得心头有些发痒,南珈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姜御丞望望手里的糖,浅笑矣。
还以为她会拿提神醒脑的薄荷。
不知道是大白兔甜还是其他的原因,南珈吃得很开心,精气神也都回来了,但又不想让姜御丞发觉,就用手撑着脑袋歪向一边,没来由地乐。
正在专心致志偷玩手机的肖燃瞧她这般模样,就冲她咳了两声,南珈迅速回神收住傻笑,一头埋进书本里。
太丢脸了......
肖燃一头雾水,用口型问旁边的姜御丞:“她怎么啦?”
姜御丞垂下眼看了看南珈,笑笑没说话。
上完课后已经是五点半,南珈在众目睽睽下跟姜御丞一同走出教学楼,肖燃也在,又于路边停了下,跟跑来的荣礼打招呼......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南珈找借口说室友在等她去吃饭就溜了,但后面几天肖燃荣礼经常跑来找姜御丞,南珈作为班长会有很多事情要同姜御丞说,于是就变成了大型聊天现场见面会。
南珈被周围一双双眼睛盯得针芒刺背,提出异议:“你们交流训练心得的时候能不能别带上我......”
“不能不能,我们微服私访,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怎么能浪费。”肖燃说。
你们明明是强买强卖。
南珈向姜御丞求救,姜御丞却淡然平和地解释要带上你的原因:“他们两个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喜欢跟你这小姑娘聊天。”
南珈:“......”
姜教官,你自己不也才二十岁嘛。
阮容女士念叨这句话的时候,南珈正和老爸南清鹤在房间门口站着互相对视挑眉用口型说话,说得正嗨时,阮容突然起身转过来,两人慌忙紧闭嘴巴,好生站立。
“在学校军训要轻松点,还能每天给家里打电话,唉,”阮容没瞧见父女俩在干嘛,顾自继续说话,把刚收拾好的行李箱扶起来,“填志愿的时候就不该听你爸的报那么远,这回好了,放什么端午节中秋节国庆节的你都回不来。”
听闻此话,南清鹤便有微词了,笑说:“你这是什么话,珈珈能外出求学是件好事啊,都成年了,该去外面的世界历练历练,老这么呆在咱们俩身边,珈珈什么时候能长大。”
南珈在一旁非常非常赞成地点头附和老爸的话。
南清鹤见阮容没言语,就接着说:“这些节日回不来就回不来,跟那些出去旅游看人头的人抢飞机票多浪费精力和时间,而且你要是怕珈珈吃苦,咱俩随时都可以飞过去找珈珈呀。”
“嗯,是这样,”南珈认真地点头,“妈,我先去熟悉地方,到时候你跟爸过来,我带你们吃喝玩乐。”
“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合着是来气我的啊。”
阮容淡淡地看一眼南珈,南珈迅速停住点头动作,南清鹤也同时段敛回笑容,阮容把行李拉到南珈面前,摸摸南珈的头叹气道:“咱们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我可不得担心死,一个南方人跑到北方去读书,要是水土不服怎么办,受委屈了找谁说去。”
“这不是让珈珈提前去那边适应环境嘛,北墨也放假了,正好有时间照顾珈珈,放一千一万个心吧,”南清鹤过来扶住阮容的肩膀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冲南珈使眼色,南珈会意拿过行李箱,跟在两个人身后,“而且咱珈珈小时候就经常去那边待,水土方面的问题根本不在话下,别忧心了,啊?这一天天的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皱纹要是冒出来了怎么办?”
阮容女士想了想也是,通知书板上钉钉,总不能让女儿再回去复读,便没再说什么,但都怪南清鹤让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堵着气,就狠狠掐了南清鹤手臂一记。
面目狰狞痛苦的南清鹤忍着疼反手在身后给南珈比了个ok的手势,南珈看着老爸老妈,不禁笑起来。
带的行李没多少,就一个箱子和南珈的双肩背包,不过几天前阮容把给大哥的特产寄去了郢城,其中还包括另外一箱子的东西,都是给南珈军训准备的,吃的用的全套配齐。
毕竟出远门,阮容女士愁了几天几夜没睡舒坦,南珈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什么都不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阮容女士更是把南珈捧在手心里养,可南清鹤的教育方式总跟她反着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南珈接受两个端点的教育环境熏陶已经变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