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姜御丞说。
“有”字被生生卡在喉咙那里,跑不出来。
南珈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
罗汉果花茶照旧给姜御丞准备,也照旧跑腿,帮他纠正女同学的动作,休息时见他一个人呆着,南珈忍住去找他说话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虽然南珈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子不对,会更容易产生矛盾......
姜御丞啊你这个人,为什么要高冷,为什么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为什么不像其他连的教官一样和学生打成一片,为什么她要当这个代理班长@-@
一天下来,南珈对姜御丞产生了各种各样的为什么,当然,她肯定是没胆子去问的。
晚上的训练照常进行,南珈去活动中心排练节目,明晚就是军训汇演,汇演结束后姜御丞他们就得离开。
原本以为跑来排练就不会遇到姜御丞,她能轻松一些,可是姜御丞要来,还钦点她当伴奏......
排练中途,南珈正坐在后台的一个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还有一个节目才到她上场,顾乐希端着杯果汁走过去,把果汁放在她面前。
“刚榨的,别客气。”顾乐希说。
“谢谢师兄。”南珈把手机收起来。
顾乐希微微一笑,欲坐下来跟南珈聊会儿,不巧有人跑来叫他去帮忙,他只好耸耸肩,跟南珈说了句加油,就走了。
果汁不是南珈喜欢的味道,南珈便没喝,把果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再等了几分钟,到她上台的时候,易蓁过来叫她。
易蓁是音舞学院的,比南珈大两届,这次节目表演古风与现代相结合的舞蹈,南珈对舞蹈没研究,但易蓁常常会为了一个动作让她重弹好几遍,听周围人说易蓁对跳舞要求很高,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南珈即便再会弹,手指也会累的啊。
不过只要顾乐希在场,南珈就能一遍过,真的是很神奇了。
台上的布置已经差不多都完工,为了达到完美的舞台效果,易蓁让人把设计好的白色箱子都堆在钢琴旁边,堆得有些高。
这时候姜御丞带着一帮教官过来,就在舞台下站着。
南珈走上台,一眼就瞧见了姜御丞,姜御丞也是,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因为跳舞的衣服找不到跟钢琴相搭的颜色,就给你换了架白色的,也正好跟舞台效果一致,”易蓁走在南珈旁边说,拍拍南珈的肩膀,“今晚是最后一次排练了,一定要做得更好......”
易蓁话还未说完,所有的光源突然灭了大半,全场一下就变暗了,而钢琴旁的箱子在灯灭掉的那一刻摇摇晃晃,往前倾去......
“操!”
没法儿细想,姜御丞飞速冲上台。
南珈视物有点困难,没来得及看见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易蓁惊惶地喊她,但好像有人把易蓁抱到了一旁。
在箱子全部砸下来之前,南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大手用力一拽,南珈整个人撞进他怀里,头被大手按着,脸贴住他的衣服,南珈被他紧紧护在了身下。
随后是箱子砸在身上的声响......
南珈边走边看着姜御丞的侧脸沉思,虽然四周没那么亮,但对南珈来说还是可以瞧见一点周围的情况,比如能够完美绕过干枯掉落在地的小树枝,与姜御丞保持合适的距离,不会再次撞到他。
姜御丞视物倒是没什么难度。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多少话,到有路灯的那段,南珈能见度提高就松开了姜御丞的衣角,再往前走就是南北墨的家。
本来南珈一个人就可以安全回家,不过姜御丞还是送她到了门口,美其名曰顺路。
按密码开门,南珈刚想请姜御丞进来坐坐,南北墨震惊的声音就飘了来:“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还一块儿回来了!你俩背着我干嘛去了?!”
南珈被问得一激灵,跟做了亏心事一样立马转身要解释,却瞧见满头是水的南北墨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那儿,衣服湿漉漉的,地上一滩滩的小水洼,南珈也震惊了:“天花板漏水了?”
“要漏成这样,这房子估计不能住人了。”姜御丞说。
南珈若有所思地接话:“也是,我还住了好多天呢。”
南北墨瞅着门口的两人:“......”
他也没辙啊,就在一分钟前,他穿着凉拖哼着歌进洗手间想冲个脚,然后回房间打几把游戏睡觉,谁知道一扭开喷头的水阀,不是他手里的那个小喷头出水,而是头顶上的那个大圆盘,水一下就把他淋成了傻逼,关键是他还心安理得地呆站了几秒钟。
在南北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南珈望天长叹:“还好不是下水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