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内心狂喜,但表面不敢露出来呀,就假装惊讶地问:“那,那咋办?”
三麻子撇了下嘴:“埋了呗,还咋办?”
我点了点头,转身刚要出去,不料,三麻子突然道:“别走!”
我猛地一愣,转头问道:“咋了?”
“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他家里没啥事,我,我就回来了。”我小心地应付道。
三麻子又问:“那个骚娘们让你回来的?”
我心里一紧:“她?睡了,说有点不舒服,我和那个丫鬟在灶间吃了点饭,就自己走回来了。”
我这么说着,极力压制住狂跳的心脏。
还好,三麻子轻轻哦了一声,不再问。
我见此,轻舒了口气,问道:“三爷,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点吧。”
三麻子摆了下手:“不用了,我休息会。”
我巴不得他说这话呢,便借机溜了出来。
晚上,三麻子给我布置了个任务:明天去刘会长家附近,密切监视着刘家人的动向,只要发现有穿白大褂子,头缠白布的男子外出,要尾随着,目的就是看看刘会长老爹的新坟茔在哪个地方。
我听了,有些不解地问道:“三爷,还用的着这么麻烦吗?去打听下他的邻居,或等他们后天出殡,跟着去看看不就行了?”
三麻子脸一沉,骂道:“你懂个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个外乡人去打听人家的坟地,谁会跟你说?就是说了,到时一旦出了事,被人盗了墓,咱特么没事都整出事来了?出殡那天,人家有警察跟着保护,外人谁敢靠近?”
他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就奉命行事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换了身破衣服,戴着顶破狗皮帽子,按照三麻子说的地址,打听着来到了城南部的刘会长家附近。
还没到他家住的那地,老远就听见喇叭、唢呐和破锣的声响。他是德县首富,估计他爹这丧事会搞得很隆重。
果不其然,刚拐进那个胡同,就看见一家二层楼的门前摆放了很多花圈,布幡,拥挤的人群中,十几个吹鼓手在竭力吹打着手中的乐器。
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那明天出殡,人会更多。
我双手插进袖子里,伸头缩脖地凑了上去,先瞅那些花圈,一排排的,白花、黄花还有黑字,但咱不认得。看了也白看。
围观的也都是附近的一些闲人,一色的老爷们,别说美女,连个老太太都没,觉得没意思,又袖着手,转悠到对面胡同口的一卖早餐的小摊前,买了一斤油条,两碗豆腐脑,坐到一张破桌边,边吃喝着,边撒目着刘家的动静。
一大早的,现下也没啥事,小冷风一吹,又加上了营养,脑子比昨天清醒多了。
不知不觉,又回忆起昨天和“大花瓶”的战事,心里痒痒的,不知那一战,是否给她种上了没,若没,那等着还得再肉搏。
我又想起三麻子……咦?
我脑子猛地打了个激楞:三麻子要我来打听刘会长老爹的墓地干啥?难道他想盗墓?
不可能,他不差钱,也用不着再干那些下三滥又冒风险的事,那……他又想催诈?
诈了干啥?会不会……我娘,会不会是要用诈尸杀死“大花瓶”?
我又想起了他说过的“地没了,种个屁”的话。这才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问题出来了,我也傻了。这他娘的咋办?“大花瓶”是绝对不能死的,否则撒下的种子就永远没发芽结果的希望了。我‘太上皇’的美梦也会随之破灭。
不行,绝不能让三麻子这个杂种得逞。可,那咋办?直接回去说没找到墓地?这虽然能糊弄过一时,却糊弄不了一世,这么大个县城,几乎每天都会死人,而“大花瓶”就在那儿,随便哪天弄个诈尸去杀死她,都很简单。
这事,又绝对不敢让“大花瓶”知道,否则非炸了锅不可,到时我也会跟着遭殃。
我绞尽脑汁的心思再三,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实在不行,就假装无意中搅了三麻子的局,让他做不成。
打定主意后,我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吃完饭后,又挤到了刘家门前观察动静。
不一会,有两个二三十岁,穿着白大褂子,头缠白布的男子,扛着一张铁锹,跟着几个帮忙的汉子从楼里出来,顺着胡同徒步向南面走去。
这应该是去挖坟破土的,只有死者家人在新坟地址里破了土,请的帮工才能开始动手。
我不声不响地远远跟了上去。
前面几个人走的很快,没多大工夫就出了城。我不敢跟紧了,和他们拉开一两里地的距离,远远能望见人影就行。
又走了约半个时辰,我发现他们在一个山坡上停了下来,而那里是一片坟地,也就是说,刘家老太爷要在那儿下葬。
好了,到时领着三麻子直接来,看墓碑或坟包及花圈就能认出刘老太爷的坟茔。
我返回神医堂后,把坟地的地址跟他说了。
三麻子眯眼点了点头,咬牙道:“好,明天晚上咱就动手。”
我心里一紧,假装困惑地问道:“三爷,咱去干啥?”
三麻子一瞪眼:“挖出老头子,摧诈,杀死那个骚娘们!”
我娘,这和我的推测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