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子!”
两人一听,同时猛地一愣,张嘴瞪眼的傻了,可既然犯了错误,也不敢再违抗了,只好从地上爬起来,跟两个汉子各要了一条枪,跟着我转身就要往北走。
突听一汉子大叫:“鬼子来了,鬼子上来了……”
我猛地一回头,惊见山下面,有三个穿着黄衣服,戴着大檐帽的伪军,既没扛枪,又没扛炮,就那么扎撒着胳膊,急急向山上冲来。
而他们的后面,几十个鬼子则全副武装地持着枪,远远地跟了上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诈尸?!
忙转头看向其他人,见他们个个目瞪口呆,不明白前面的那三个伪军为啥会空着手往山上窜。
“东家,他们会不会是投奔咱来的?”
“对呀,要不后面那些鬼子跟着撵啥?”
“不一定,弄不好前面那三个是棒槌,抢了啥宝贝被鬼子发现了,才往山上跑……”
汉子们议论着,皆满脑袋迷糊。
可我不敢说出真相呀,万一一嗓子再把他们吓窜了,那后果会更操蛋。
我忙附在张保庆耳朵上说出了真相。
张宝庆一愣,惊讶地张大了嘴,转头看着我,问道:“那咋办?”
我咬牙道:“你别担心,先用机枪朝着他们猛扫,再看我的。”
“好!”张保庆转身冲那机枪手喊道,“狗子,把机枪给我!”
众人望着我俩,一脸茫然,不知我们要怎么打。
那个叫狗子的汉子忙抱着机枪,弯腰溜了过来。
这时,那三个伪军诈尸已窜到半山腰了,而距离山顶,也不到一里路了。
但因山道抖俏,垂直距离只有不过百米。
我拧开几颗手榴弹盖子,摆在身前,从石头后探出头去仔细观察了下山根下蠕动的鬼子群,和那三个愈来愈近的诈尸,猛喊一声:“打!”
话刚落,十几条枪同时开了火,赤红的子弹呼啸着飞向了下面那三个伪军,那三个东西被密集的枪弹打的浑身乱颤,速度不由慢了下来,但仍艰难地往上奔。
我身边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吼叫声:“他,他,他们咋不死呀……”
“东家,这是咋回事呀?”有人哭喊着,精神竟有些崩溃了。
我不敢迟疑,一把扯掉榴弹的拉弦,瞄准一个诈尸,“嗖”地扔了下去。
手雷喷着白烟,在空中旋转着,准确地落到了一个诈尸跟前,只见火光一闪,“轰”的一声爆响,硝烟起处,那诈尸腾空飞起,在空中分裂成几块,又随着乱石落回了地上。
“好!”众人齐发一声喊,精神头猛增,连嚷快打。
报销了一个诈尸后,另外俩诈尸毫不畏惧,不挡不躲,闷着头直往山顶窜来,但因被密集的枪弹冲击着,速度并不快。
我又一气连扔出两颗手榴弹,把其中一个直接炸成两截,而另一个的脑袋被弹片削去了半拉,直着身子仍往上猛奔。
众人又一次齐齐发出了惊呼声。
“东家,那三个杂种咋不怕子弹呀?”
“是啊,都把他们的身子打成蜂窝眼了,竟还能跑……”
“脑袋都没了呢,咋不死?难道是鬼吗?”
汉子们在惊喜之余,也纷纷提出了疑惑。
而就在这时,鬼子的大炮也开火了,机枪和步枪、榴弹,似飞蝗似的轰轰地向山顶铺天盖地的飞来。
我身后的树木霹雳咔嚓被拦腰炸断,强劲的爆炸波令我几次蹲起身又被几次冲倒,碎石飞土从头顶上哗哗地往下砸。
有人受伤,发出了凄厉的嚎声。
眼看那顶着半个脑袋的诈尸离我们只有不到五十米了,我顾不得再躲避,飞身一个手雷冲着他就砸了过去。正中他的胯裆,只见他一个趔趄,还没迈开腿,“轰”的一声,火光闪处,几块残肢断臂飞舞着窜上了半空。
阵地上又发出了一阵叫好声。
而与此同时,山下的大批鬼子也簇拥着向山上爬来。
张保庆大吼一声:“快,往西山上撤!”
一群人抬着死伤的几个乡民,拔腿就往西山跑去。
我时刻不离张保庆左右,边跑边频频朝山下望,惊见那个头戴礼帽的家伙又出现在了鬼子的身后,正站在那儿跟鬼子官朝山顶指指点点地。
我心猛地一紧:难道那杂种还要继续催诈尸体,进行攻击?
若那样,我们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