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不由担心起来,这次他可是去办正事,不见人影音讯的,我们心里都不踏实呀。
眼看着外面天色黑严,我急了,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出去瞅瞅。”
大琴紧跟道:“我和你一块去,多个人还胆大。”
老两口便叮嘱了几句,我俩出了门,沿着山道匆匆往山外走去。
天黑路险,大琴紧紧挽着我的胳膊,跌跌撞撞地往前奔。
我心痛她,再说今天刚勾搭上,那热乎劲还没够,就索性又背上她,借着夜眼往前走。
她担心呀,连声说不用了,黑灯瞎火地,别摔着,我得意地道:“放心吧媳妇,对我来说,白天和晚上都一个样,我眼睛亮着呢。”
“真事咋的,你有夜眼?嘻嘻……”她紧搂着我的脖子,嬉问道。
这个秘密我可不能告诉她,免得让她惊诧,就说是以前打鬼子摸岗哨,练出来了,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都厉害。
她自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接着胡说八道起来,说那以后咱家就省了煤油了,晚上就用你的火眼金睛照明就行。
俩人嘻嘻哈哈说笑着,不知不觉,七八里山路就走了下来,待爬到一个山岭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和夜眼,我隐隐地发现远处小道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踉踉跄跄地往这移动。
那应该就是狗娃了,要不这黑天抹地的还能是谁?
“好了。”我说着一个反手,把大琴就从背上横抱到了怀里。
“啥,啥好了?”大琴疑惑地问道。
我低头亲了她一口,低声道:“小舅子回来了。”
“啊?”她一听昏了,紧三火往下出溜,怕被他弟弟看见。
我则死死抱住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坏笑道:“还远着呢,别怕。”
她转头往前面望去,大约没看到人影,就娇嗔地捶了我一下:“你瞎忽悠,天这么黑,哪儿能看的清?”
“真的,离这儿还有近一里地呢,不信等会你看看。”我道。
“噢,那,那……”她又挣了起来,“快放我下来,别让他看见……”
“还早呢,怕啥。”我把她往胸口一托,又亲了起来。
她急急迎合了几下,硬赖着下了地,转头望向前面,还是没望见人影,这才稍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你可别这样,让大军看见了多丢人呀。”
我心里想,这一切就是你那个二流子弟弟设计好了的,他若知道我办成了事,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搂着她坐到了路边一块石板上,放眼往山岭下瞅了瞅,那个身影还在岭下,但没有再移动的迹象。
咦,这是咋回事?难道他走累了,就地坐下歇息?
不行,结果还不知道呢,我遂又站起来,冲大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岭去看看,他咋还坐下了……”
大琴哪敢一个人在这呆,忙问你真看见了,咱俩一块。
于是拉着手急急往岭下走去,突然,她脚下一绊,惊叫着就扑了下去,我心猛地一颤,一把拽住她,二话不说,又横抱起她,急急往岭下赶去。
这次她也不再执拗了,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头埋在我胸口,任我抱着一路下到了岭底。
在距离那个黑影二十多米的地方,我停步放下了她,顺势蹲下摸到了一块石头,冲那躺在路上的身影叫道:“谁?”
那身影不动,也没应答。只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跟个狗似的,衣服也一缕一缕的很破。
我不由疑惑起来,难道不是狗娃?那他会是谁呢?
我不敢马虎,又从地上摸起了一块石头,大琴避在我身后,大约也看到了那个黑影,颤声叫道:“大军,是大军吗?”
那人还是不应不动。特娘的,不会是要饭的乞丐饿晕在这里了吧?当然,也不能排除地富反坏特见有人来了装死,趁机出杀招保命。
我回手按了她大琴的肩膀,要她蹲下别动,自己则紧握着石头,猫腰一点点小心地往那身影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