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甩在了彼此身上后,她们红起了眼,齐齐瞪向了罪魁祸首——张月鹿。
“张月鹿,你在干什么!”
王艳嘶吼,面容扭曲中,再无美丽。她因为和平珍珍站得最近,所以受灾面积,也就只比平珍珍少一点,排第二。
但就这,已足够她气炸了。
现在,她都恨不能撕了张月鹿。
张月鹿故意“咦”了一声,好像现在才看到了王艳的狼狈,没有半点诚意地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泼平珍珍,没想到,有些溅到了你身上。”
“说谎!”王艳气得跳脚,“你怎么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张月鹿立刻拉下了脸,“说了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离平珍珍这么近的。”
“啊!”王艳气得大叫,冲过来就想打人,可跑了几步之后,又被张月鹿附近冒出的臭味给生生逼了回来。
她这才意识到,她要是想打人,那打了张月鹿,肯定会更加弄脏自己。
所以,得让别人帮她动这个手。
她下意识就往男知青那边瞄。然后目光所及,大家眼中所露的嫌弃,一下就让她大伤自尊。
那种恍若恶臭满身的错觉,让她崩溃般地“呜呜”哭了起来。
谁能想到,她指使平珍珍去害张月鹿,想让张月鹿出丑,变成“臭”八怪,可最终,也让自己沾了大粪,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此仇不报,她以后还怎么混!
“张月鹿欺负人啦,她拿大粪泼人啦。”她干脆喊开,意图将这事给闹大。
因为,只有她沦为了可怜的受害者,大家才会同情她,才不会笑话她,也才会让她维持以前的美名。
她这一喊,同样受赃物波及的女知青们,也就跟着喊,叫嚣着张月鹿在害人。
很快,四位队长级别的人,再次聚在了一起,齐齐厉眼看向了张月鹿,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月鹿赶紧挤出眼泪,装出委屈,一边呜呜哭着,一边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重申自己是在针对平珍珍,其他人被泼到,则是她不小心的。
平珍珍当下狡辩,“我没有。这个黑五类,就会胡说八道,我好心教她如何挑担子,她自己掌握不住要领,摔了,却想来怪我,还趁机报复,这就是个坏蛋!”
平珍珍的朋友们也纷纷力证她的清白。
还有人则出声拥护平珍珍,表明她不是那样的人。
张月鹿就可怜巴巴地看向了其它没吱声的人,“他们是没良心的,睁眼说瞎话。那你们呢,刚才院子里不少人,总该有人看见平珍珍伸脚撞我、绊我的吧。我的成分再差,但都已经真心接受劳动改造了,你们就不能摸着自己的良心,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吗?”
可目光所及,很多人都目光闪烁着,一副有所顾忌的样子。
她看向了朱文博,这个曾经和她有过婚约的男子。这位,也该是她最大的筹码。
“文博哥,你说句公道话吧。”
小弟是拜托他照顾的。小家伙那小短腿能这么快就跑到她身边,想必,该看到的,他也应该有看到。
因为梳理狂暴的识海,在精神世界中,这似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对外界现实世界来说,却是短暂的,有时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
可让她失望了,朱文博避开她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对不起,事发的时候,我没注意。”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不知道,目前弱鸡的她,也没这个能耐可以一眼看穿。但是,一个真的有情有义的人,这会儿就该哪怕真的没看到,也该站出来替她说话的。
可他没有!
这个人,以后不再值得期待!
失望中,她又看向其他人,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位目击证人也行。
但平珍珍亟不可待了,“别浪费时间了,事实证明,你就是在说谎。”
她也是心凉,干脆放了狠话,“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在说谎,就让我不得好死。但你们要是在说谎,那就让你们不得好死!”
“喂,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人!”几位心虚的女知青和男知青立刻吵吵开。
张月鹿立刻讥笑,“看吧,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一目了然!”
那几人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一时间面庞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也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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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正式改名为《七零娇小姐》,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