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登时也软倒在地,却是连续挨了时浩东最少二十多下重拳,哪还能不混?
其余的警察见瘦高警察满脸地鲜血,鼻梁骨坍陷下去,心知他受伤不轻,急忙上去扶起瘦高警察,轻轻拍打瘦高警察的脸颊,连声叫唤道:“忠哥,你怎么样?快醒醒!”叫了好一会儿,那个叫忠哥的瘦高警察也没有反应,几人登时来了火了,当即分派出两人背着那个叫忠哥的瘦高警察去医院,剩下的四人将时浩东架起,拖出了拘留室,然后径直到了审讯室。
几人将时浩东的右手用手铐铐住,锁在窗户的铁栏杆上,随即一人出去提了一桶冷水进来,泼在时浩东身上。
时浩东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睁开眼见自己的手被拷在窗户上,登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今天这一顿看来是少不了了,左手向四人招了招,微笑着说道:“来吧,还等什么?打完请给我一支烟。”笑声中带点沙哑,却又更有一种豪迈的味道。
一名警察冷笑道:“小子,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啊,行!你要烟是吧,老子打完你,一定会给你烟。”边说边大摇大摆地走向时浩东,说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时浩东跟前,忽地一警棍向时浩东砸去。
时浩东当即挨了一棍,剧痛连心,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笑道:“你没吃饭么?怎么这么没力?要不要吃完饭再来?”
那名警察听着时浩东的话,恼羞成怒,挥起警棍向时浩东砸去,其他三名警员也纷纷加入殴打时浩东的战团。
片刻间的功夫,时浩东少说也挨了上百棍,只觉全身骨骼都像断了一样,全身胀痛不已。
约莫五六分钟过后,时浩东再也抑制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恢复知觉悠悠醒转,甫一动,全身便传来一阵阵剧痛,直让他龇牙咧嘴,看了看四周,见天已经亮了,自己又回到拘留室里,不禁苦笑一声,这次还真是惨痛的经历啊,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不用等开庭就挂了吧,到时候这些警察又要忙着找借口了。
时间过得很慢,一秒一秒的过,这儿的一天,时浩东只觉比一年还要漫长,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等待他的又是漫漫长夜,熬过长夜,似乎又要等天黑了。
第五天早上,时浩东还在梦乡中,忽然被一阵“叮当”的铁门发出的声响吵醒,惯性地认为是那些警察又来找自己麻烦了,心下一惊,急往门口看去,只见当日逮捕他的那个眼镜警察走了进来。
眼镜警察走进牢房,对时浩东道:“时浩东,有人要见你,你跟我出去吧。”说着走到时浩东跟前,将时浩东的手铐打开,微微叹了一口气。
时浩东被打后,那些警察就一直铐住时浩东的双手,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他。
时浩东听到眼镜警察的话,心下一喜,终于可以和外面沟通了,当即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跟着眼镜警察一路出了牢房,到了警察局大厅。
一进入大厅,一眼就看见靠墙的一张办公桌上坐着八个人,分别是柳絮、自己父母、朱啸天、时村长、土鸡等人,另外还有时攀和周斌。时攀和周斌在时浩东被捕的当天晚上就从柳絮口中得到了消息,连夜开着车赶到了萧山县,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活动,花了不少的钱。
众人见到时浩东满脸的淤青,伤痕累累,纷纷迎上时浩东,问道:“小东(东哥)你怎么样?谁打的?”时攀一脚将旁边的一张椅子踢开,怒喝道:“他么的,是谁动的手给老子出来!”
他这一声才喊出,先前去拘留室里对付时浩东的七名警察刷地站了起来,迎着时攀走来。那个叫忠哥的瘦高警察满脸的纱布,兀自叫嚣道:“小子,你知道3f3f3f3f3f3f哎哟,你知道这儿是哪么?敢到警察局来撒野,你他么是不是活腻了?”
周斌先见时浩东被打,后听这几个警察这么嚣张,也是来了火,眉毛一挑,迎着走到那个瘦高警察面前,盯着那个瘦高警察,冷冷地道:“有种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瘦高警察见到周斌脸上的刀疤以及满身的杀气,心下有些发虚,口中却兀自叫道:“老子叫什么名字,凭什么告诉你?”
“砰!”
周斌毫无预兆地,一拳砸在那个瘦高警察的脸上,其他几名警察见状就要动手,蓦地里响起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齐齐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见一个面容枯槁的老警察走进来。这个老警察年纪大约在五十来岁,脸型消瘦,但顾盼间极有威严,显然是长期位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