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钮,却不上前按按键。
时浩东感觉有些意外,微笑道:“这么巧,你也住 楼么?”
那女人道:“是啊。”吐字如金,只有两个字。
时浩东见对方这么冷淡,也就没有再多说话,却忍不住偷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只见这女人身高约有一米七五左右,说完话后,面上便再无表情,一双漆黑的双眸森而冷,似孤星,似寒月,让人过目绝对难忘。
“叮!”
二十楼到了,那女人瞥了时浩东一眼,走出了电梯。
时浩东随后走出了电梯,见那女人径直走到 9房间外停住,竟然和自己比邻而居,联想到这个女人的与常人迥异的气质,更加疑惑,这女人住在 9?是新近住进来的,还是以前就住在这儿的?如果是自己住进来之后才搬来的话,这女人就很有可疑了。
疑惑间,见那女人打开门走进了房间,回头关门的时候,似乎看了自己一眼,连忙收敛心神,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租的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见里面漆黑一片,没有灯光,不知道江玉媛在不在屋里,于是打开门后灯的开关,一边大声招呼道:“江姐,你在不在?”
喊了一声,不见江玉媛回应,便径直走到主卧室外,敲了敲门,仍然没有回应,就打开了卧室的门,又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后,便打开了房间的灯,见里面没有人,知道江玉媛并没有回来,想是在学校里睡了,于是除下外套,去了洗手间洗澡。
洗完澡,时浩东躺在江玉媛的床上,点了一支烟抽着,一边思索着应对杂毛的办法,想着想着,脑海里又忍不住浮现了刚才的那个女人来,又是一阵臆测。
想了一会儿,又想到江玉媛是房东,她对周围住户比较熟悉,只要问一问她就知道了,当下就灭掉了烟头,放下心事睡觉。
睡了一会儿,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听到开门声,心中惊觉江玉媛回来了,便翻身而起,手忙脚乱地穿起了衣服,刚刚才穿好衣服,就听吱呀地一声,卧室门开了。
“你在房间里啊。”
江玉媛打开房门就看见时浩东背对着自己,整理衣冠,开口问道。
时浩东扣上皮带,回头有些歉意地道:“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所以就在你床上睡了,我改天就让他们去买床,以后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完话闻到一阵酒味,见江玉媛一张脸略红,头发有些凌乱,感觉有些蹊跷。
江玉媛遮遮掩掩地道:“班里临时有事,所以回来晚了。”
时浩东见她遮遮掩掩更加觉得蹊跷,但想对方终究是一个女人,而且和自己交情并不深,也不便再问,毕竟据对方的情形来看,多半是去喝酒,遭遇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我去沙发上睡,床让给你。”说完往房间外走去。
走到门口,与江玉媛错身的刹那,江玉媛忽然没头没脑地道:“东哥,是不是女人如果不靠身体,就真的没有其他出人头地的办法?”
时浩东听她这话似乎有感而发,站住脚步,侧头说道:“你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玉媛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却不回答时浩东的话。
时浩东从江玉媛这番表现,以及她刚才问的话,几乎可以完全确定她遇到某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骚扰了,毕竟类似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还美其名曰潜规则。
不由激起了义愤,心底直暗骂一声:“去他么的潜规则!”口上问道:“是不是你们学校里的领导对你做了什么事?”
江玉媛凝噎了半响,开口说道:“今天晚上九点,我正准备下班回宿舍,我们学校的校长找到我,说是要和我谈一下那个学生的事情,我就答应了,他又说在学校里面谈不方便,就请我到酒吧去谈,我想他这个人平时名声也还不错,而且说不定工作的事情会有转机,就答应了下来。”
时浩东听到这儿已经可以大致猜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试想一所大学里的教职工少说也有几百上千,那个校长怎么可能关注她一个导师的去留?多半是对她有企图了。
只听江玉媛续道:“谁想到了酒吧的包厢,他就不停地灌我酒,随后还拉着我的手说,他喜欢我很久了,我知道他是结了婚的人,就推开了他想要跑出酒吧的包厢,他又追上来拉着我,说了一些非常肉麻的话,我听不下去,打了他一耳光。他恼羞成怒,威胁我说,如果我不从了他,我的工作谁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