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笑着说道:“这位大哥,你看我们的身板像是混的么?要混,最起码也得像大哥您这样的身板才行啊。不知道大哥你是混哪里的。”说着的时候,向旁边一个同伴打了个眼色,他的同伴立时会意,默不作声地往边上走去,打算寻个角落打电话给时攀。
那人看了一眼走去打电话的时攀小弟,笑道:“这位兄弟这是要去哪呀?”
走去打电话的时攀小弟一怔,随即笑着说道:“我尿急,去下厕所。”
那人笑道:“不用了。”
去打电话的时攀小弟愕然道:“不用了?”
那人笑道:“是啊,死人还用上什么厕所?”
时攀的三个小弟闻言立时一惊,纷纷去拔随身携带的砍刀,就在这时,上前打招呼大汉左右两边的两个大汉同时爆喝:“找死!”纷纷从后面抽出一把开山刀,砍向时攀的三个小弟。
“哐当!”
三声金属坠地的声响,时攀的三个小弟,刚刚才拔出砍刀,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三个大汉划破咽喉,手中砍刀掉落地上。
“扑通”地三声响,三人碰射着血柱,倒在了地上,眼睛兀自睁着,显然来不及合上。
三人解决掉时攀小弟后,推开时浩东的病房门,走了进去。三人走进病房,就放眼扫视整个病房,却哪里有时浩东的人影?见整个病房内只有病床下面可藏身,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即紧握手中开山刀,缓缓往病床走去,
他们猜得不错,时浩东正藏身在床下。原本时浩东在里面也不大容易听到外面的动静,但三人动手的时候那声爆喝音量极大,因此听得清清楚楚,立时猜到是杂毛派人来干掉自己来了,登时暗恨,这杂毛行事还是真够狠厉啊,在得知自己昏迷不醒之后,兀自不放心,这才派人来解决自己,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动手。
又反应过来一个问题,随着这几个人的出现,自己势必无法再装下去,那么之前所做的戏,和今天晚上伏击杂毛的谋划全都要白费了,剩下的便只有两个选择,其一,趁着杂毛还没收到消息,光明正大的杀过去,其二,继续和杂毛打消耗战,可是和杂毛打消耗战的话,以现在的实力对比,又怎么消耗得起?
时浩东略一权衡,便决定孤注一掷,一解决掉这几人,就动员东帮沙尖子区的成员杀向凤仪街,一战定乾坤。
计议既定,他再无疑虑,迅速打开床头柜,从里面的衣服里掏出牛角刀贴身藏好,随即藏身到了床下。
他从床底下见到三人的脚步分从三个方向徐徐走来,心中登时紧张起来,照这三人一个照面就把时攀小弟解决的情况来看,这三人绝不是庸手,而这时三人分从三个方向走来,自己无论应付哪一方,都要面临两面的夹击,另外,自己手中只有一把牛角刀,怎么能与对方手中的长兵器抗衡?
因此,形势非常危险。
只见三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片刻间,就已经到了床边,一人厉声喝道:“时浩东,你以为躲在床下就能躲得了么?快出来,跟我们去见毛哥,或许还能留你一命,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
时浩东听到这话,只感不屑,自己若真跟他去见了杂毛,才是真的必死无疑呢。就在这时,又听另一人道:“时浩东不是昏迷不醒么?会不会他真的不在房间里?”先前那人道:“你说得不错,咱们这就回去禀报毛哥吧,就说时浩东不在医院里。”两人的声音道:“好,我们这就走吧。”
时浩东听到这儿却是感到诧异无比,这三人已经到了这儿,翻起床来查看不过是举手之劳,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要走?
正疑惑间,忽然警觉,不好!这三人多半是要掀床了,说这番话是忌惮自己会突然发难,要麻痹自己。
才这样想,就听三人同时爆喝:“起!”三人的手同时握住了床沿,时浩东心知这时避无可避,先下手为强才是正道。
当即一咬牙,顶着床板直起身,向左面一人扑去,手中的牛角刀狠狠地刺出。
“嗤!”
一声利器穿肉的声音,时浩东的牛角刀狠狠地扎进了左面那人的身体,连带着将对方扑倒。
他一将那人扑倒,牛角刀就是三下连刺,那人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即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