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怪的衣裳看了又看。
言琢见芊芊对白翊恨不能一口吞下的模样,知此行已成功了一半,伸手过去勾起芊芊下巴轻笑道:“芊芊小娘子不但人美,嘴还甜。我们兄弟二人此次慕名而来,便是想一赏小娘子的笛舞,小娘子可否赏面?”
“芊芊!”魏大官人见芊芊在这面磨着不回去,有些坐不住了,隔屏心疼喊道:“你身体不好,便不舞了罢!”
“嗯?”言琢一挑眉,“生病了?”
芊芊眼神仍在白翊面上打转,娇羞道:“前两日跳舞时扭伤了腰背,喏。”
她转身拉了拉短衫半露香肩,大半个背脊都呈现在白翊面前,“孟郎君你看,现在都还抹着膏药呢!”
言琢斜眼一看,雪白皮肤上果然有浅浅淤伤,显然不是跳舞时扭的。
想着那孙诚放言让芊芊几日下不来床,呵,将人折磨成这样,自然是下不来床。
白翊这会儿已习惯了满眼肉色,骤然看见芊芊美背也只是心跳微微快了快。
看了一眼言琢,镇定道:“既如此,那便只吹笛可好?我们想欣赏欣赏芊芊姑娘最拿手最动听的笛声!”
言琢暗暗竖了个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白予又想翻白眼,头一回见调教自己夫君勾搭花楼姑娘的……
芊芊见他肯迁就自己,大喜,主动道:“便替郎君们吹上两曲!”
魏大官人那边是主桌,芊芊命人取了骨笛,便隔着屏风吹奏起来。
她笛艺确实不错,一首“塞下月”吹得苍茫悠远,将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以迂回悠扬的笛音描摹出来。
一众人都沉浸在笛音里,猜拳斗酒的声音也都静下来。
言琢却在仔细辨那音色,清越,干脆,比普通骨笛更能自带回响,尤其在吹奏到某个调子时有个固定出现的杂音,没错了!
一定是妙音笛!
那笛身中间的裂痕多少会影响音准!
她偶尔探头往屏风外扫一眼,奈何隔得太远,看不清芊芊手头的骨笛。
最好是能再眼见确认一下。
忽门口传来喧哗,紧接着笛声戛然而止。
“孙大官人!”只听芊芊娇娇的声音响起,那娇滴滴里却明显带了丝紧张。
“孙侯爷!”这是魏家郎君的声音。
“哟!我说谁呢!”一把破锣嗓子带着几分凶意响起,“花前月下,美人儿弄笛,魏大头,你好享受啊!”
魏家郎君怒不敢言,他好不容易请到芊芊,怎么这些人全来抢!
之前那波好歹还给了钱,这孙诚一来,明摆着是找刺儿!
可他也得罪不起,只好强忍着不爽道:“今日几个朋友来府上作客,小侄便带了一同出来玩玩,正好芊芊姑娘得空,便请了她笛声助兴,若侯爷感兴趣,可坐下同饮几杯薄酒。”
只听那嗓子离屏风更近了些,显然是走到了芊芊身旁,“我是听说芊芊在陪什么玉面郎君,便想上来开开眼界,呵呵,原来就是魏大头你啊!”
话音里满是酸味儿。
言琢悄悄往外探了探头,看见个壮实背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孙诚!
只听魏家郎君忙甩锅,“小侄算什么玉面郎君,屏风后的两位公子才是。”
“哦?”有脚步声往屏风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