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往他那个倒霉孩子睡觉的地方看瞪了一眼。
他妻子则毫不在意:“行了吧,今天来看看阿扬怎么了,天天就知道开会开会,他能犯什么事呀。”
“你说是吧?”她笑眯眯地看着陆佳澜。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和聚众斗殴、喝酒烫头比起来翻墙上网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他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路父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就要往陆佳澜手里塞:“买饭通知医生换药都是你干的吧,今天晚上麻烦你看着这小子了,一点心意就收下吧。”
本来陆佳澜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事跑到自己身上了。她看到红色毛爷爷就立刻挺起腰杆,双手把它推的远远的:“不用了这是我该做的!叔叔给他多买点吃的吧!”
在来回好几次之后,路父终于放弃了打钱。
“门口那个同学也是这样。”他有些无奈地收起钱,重新坐下来。
霍宁洲也被打钱了,不过估计他大概会非常高贵冷艳地拒绝。
路父回想着当时的场面,摸了摸下巴,面色微妙:“虽然还是个学生,但是能力强,气场也挺强,大概不只我一个在他面前放不开吧。”
虽然他这是在挽回自我尊严,但是这个想法也不算错,毕竟“别人家孩子”这种生物不仅是学生们痛恨的,家长也会自然地有点敬畏。
更何况霍宁洲在大部分人面前都冷着脸。
陆佳澜憋着笑说:“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经常帮助同学的。”
“真是可靠的年轻人啊。”他感叹道。
在向路之扬父母告别后,她提着自己之前买的东西离开了输液室,霍宁洲正靠着栏杆看向远处,笔挺的身影像是根清瘦修长的竹子。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转过头:“说完了?”
“应该是听完了。”她也学着他那样靠着,冷不丁地开口:“收钱了没?”
她知道霍宁洲肯定是不会收的,但是她就是想问问。
他看着装作努力严肃的陆佳澜,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她投降了,把拎着袋子的手放在栏杆外晃悠:“嗨呀我就是想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毕竟你肯定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陆佳澜:造作使我快乐_(:з)∠)_
霍宁洲果断地把她在围栏边缘试探的爪子拿回来,拿走她手上的袋子。
“回去吧,我的阅读还没写完呢。”她站直身体,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小了一些。
他微微点头:“走吧。”
由于现在还在下雨,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土腥气,陆佳澜觉得有些气闷。
霍宁洲撑着伞,看她面色不甚好:“不舒服吗?”
“没事啦。”
虽然雨比之前小了一些,但总归还是在下,伞不算太大,勉强能挤下两个人,怕她被雨淋着,他把伞向她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他的动作不大,但她还是感知到了,不知为何,她没觉得有多高兴,反而觉得更加胸闷了。
她伸出手扶上伞柄,试着把伞扶正,但是她力气着实不大,没什么效果。
“别把自己淋着了。”她最终还是说出来。
前世很少有人会对她这么好,无论是冷暖还是饱饿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这都是她自己要操心的事,更别说会不会被雨淋着这种小事了。
所以她很感激他对她的好,更希望他也能温柔以待。
陆佳澜:虽然作者似乎觉得稍微让儿子遭到挫折是有助于他成长的_(:з)∠)_
“那就换种位置吧。”他垂下头,闪耀如星辰的眸子里笑意淡淡。
他把她环到自己的怀里来,两人之间的空隙一下小了不少,原本夹杂着雨点的风都吹不到她身上了。
陆佳澜呆呆地眨了眨眼。
原本她想着一人湿一半肩膀的,现在虽然都在伞里了……
但是现在真的太近了!
虽然在网吧那次也很近,但是也就一小会儿,现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身上带着薄荷冷冽的气味,她的脑袋在这种味道的刺激下渐渐清明,但是她却觉得这种味道并不冷清苦涩,反而有点暖,有点甜。
这大概就是让人安心的味道吧。
换过位置后,霍宁洲有看着手上的袋子,问她:“这是什么?”
陆佳澜回过神,笑的狡黠:“朱自清经典文章内的一个网络流行道具,用于渲染气氛的那个。”
霍宁洲沉默了一瞬,如果不是手上被占满了,他一定要弹一下这个小机灵鬼的额头。
“你就不能直说是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