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而我却穿着高跟鞋,如果不俯视他,他就得穿个内增高并且努力站直了,否则,我只能给人拽拽的感觉,这是比他高几厘米的邓邓跟我说的,我俯视人的感觉,还是挺伤他自尊的。
中年男人也感觉到了我这种不自觉的气场。
他踮起脚尖,对我说话!“你是保送进来的?我连统招都算不上!你会瞧不起我吗?”
其实,从他的谈吐,我早已看出来了,就冲着他爸爸在一旁看着我,我也不可能说瞧不起啊!
“没有!同班同学,都是一样的!”我口不对心。
“你怎么交这么少的学费啊?”
“我没有学费,我交的,这是书本费!”
他爸爸拿着包,里面纸包纸裹的2万元钱。
“同学,你有卡吗?我们这儿有刷卡机!我们的手,尽量不接触钱!”
“我没有卡!我只有一个工资卡,但是工作单位已经不给我发工资了,这个学费都是我爸爸帮我向别人借的!”
现在看他爸爸,突然多了几分同情,自己孩子这么大了,居然还不能独立,这不禁让我联想起了,啃老族邓邓的将来。
几个学姐,每个人数了一遍,再交给一个好像时管事的学姐再最终数一遍,“数对的!2万元整!可以了,同学!”
“您可以给我开张收据吗?”
“收据?没有!”
“那怎么能证明我已经交了学费呢?”
“让你正常入学就是证明啊!你如果没有交学费,是不会给你注册学籍的!”
中年男人还是不想放弃,他爸爸也拄着拐棍,走了过来,说道,“因为我们被别人骗过,所以现在很注意!你们如果不能给收据,钱是不能给你们的!”
说完,和中年男子一起把拐棍打开,成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
“不是给我们,是给学校!”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正规学校?野鸡大学多的是!”再说了,你们学校诡秘的事情这么多,理应减点学费,才会有人来。”
中年男人越说越没边了。
“你如果这么不信任学校,为什么要来报名呢?”
“你以为我想来啊,是我工作单位那里委培的,知不知道啥叫委培?就是委托培养!”
“那你当时就应该跟工作单位谈好,你不想要来这个学校做委培生,现在这样,你能怨我们吗?”
“我工作单位本身就是个破单位,沟通都沟通不了,没想到委培的学校也是一个不正规的破学校!”
“你本科没有上过大学吗?大学一直都是这个收费流程啊!”
“不好意思,我读的时专科!”中年男人挑衅的火药味十足。
“哪个学校都是这样啊!”
“我们以前那个专科院校,缴完费都是会有凭证的!”
“不好意思!我们学校没有!你爱读不读!”
管事的这个学姐脾气不太好,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管事吧。
“学姐!你看这样行不行?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学校作为国家备案的重点大学,这样做确实有点说不通,我的就不要了,但是他曾经被骗过,如果是您的话,现在也会养成不太相信人的习惯,他是对事,不是对您。请您帮他跟学校特别申请下,可以吗?”我为了帮他,一个劲儿的用敬语“您”,这是我平时不太常说的。
“这个,我试试吧,但是今天答复不了你!”学姐有点松口了。
中年男人则接着追问,那什么时候才能答复我,如果你走了,我找不到你了,该怎么办?
我尴尬的看着那个管事的学姐,好像我为她填了一些麻烦。
“我会给你作证的!你放心!李小柱!”
中年男人有点惊讶,“你咋知道我叫李小柱?”
几个学姐被他缠的,都要错过食堂的饭点了,她们夹着文件,想要趁机离开。
“你是哪个寝室的?”
他如果不说,我和刚才给我办入学手续那个粗心的学姐,居然都忘了,“是啊!还没有给我分配寝室呢!学姐!”
“噢噢,对对!我看看!怎么艺术学院的人都已经住满了?没有寝室了?”
管事的学姐,捋了捋她的长马尾,“这不是吗?623寝室。”
说完,递给我寝室钥匙,不顾身旁另外几个学姐的议论,再一次收拾文件。
“你们怎么不走?还有什么事吗?”
李小柱和他爸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逛了一会儿的邓邓也恰好回来,站在我旁边,听到了刚才的议论。
他们三个替我打抱不平,尤其是邓邓,他是知道我胆子一向很小的,我则表现出一副誓死也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一定要找她算账的劲头。
“刚才她们说的我都听见了!那几个学姐都说没有寝室,也不在这个寝室,我想问下,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分配到一个曾经发生过事故的寝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