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
我一边颤颤巍巍的回答,一边小跑,钻进了时兰妍的被窝里,靠墙的那一边,我决定跟她一起睡。
“别抱着俺!怪热的!”
我不顾她的嫌弃,左手抓住她的右手腕,就像她能逃跑似的。
“我们就这样睡吧!”我占了一半的床,盖了一多半的被子,头也盖上了,仰面,向着天花板,没有用枕头。
“你咋这么胆儿小!”
她无奈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右手腕往自己身体那边挪了两下,我却使劲儿地拽着,她没有挣脱开。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还没缓过神来,头仍然藏在她的棉被里,其实,这就是我平时睡觉的样子,手心直冒冷汗,却始终拽着时兰妍的右手腕,不放开。
眼睛微微睁开一个小缝。
侧着脑袋,撩开被子,看了看旁边的她。
此时,我的汗液,已经变成了可以流动的恐惧。
这张脸,不是遗像上面的吗?
我感觉有一阵阴冷的风,一下子,沿着脖子边,吹了过去。
但寝室的窗户,并没有被打开。
我的左手,也终于放下了,她的右手腕,并且,不停地打着哆嗦。
“这个人是谁?”
我不敢立刻从床上下来。
我,已经瘫在床上了。
现在的力气,只能支撑着我,翻个侧身,面对着墙,背对着她。
“呼!呼!”没过一会儿,呼噜声,再次想起。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她啊。
我头转着最大的角度,看了看,确实是时兰妍的脸。
她又睡着了,那呼噜打的,明明就是,传说中识别度很高的电钻惊魂,使一个被窝里的我,睡不着。
以前只听见电视里面说过,以为是什么段子呢,没想到,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和听到啊!。
活着的意义分很多种,其中,一种体验型人格,就是听到从未听过的声音,见到从未见过的人。
可那个人,或者,根本不能称得上人的东西,我真的不想在梦中见了,他鼓起的眼睛,我更不想再看了。
但刚才的是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又那么真实?
那如果是真的?是不是真如老人家所说的那样,上半夜的梦是反的,而下半夜的梦却是真的。
香水百合?
又叫天上百合,花语为,伟大的爱。纯白的花瓣总是能开的那么自傲,也可以直接地与伟大的爱相接触。
怪不得时兰研喜欢呢。
我把双手摊开,逐个的放到我的鼻子尖。
闻了闻。
这个味道,确实是刚才我跟时兰妍一起蹲在地上,收拾花瓶碎渣时闻到的。
香水百合本身香味浓。但百合却没有香味,奇怪的是,香水百合又是百合的一种。
就像是我本身只想跨专业读个书,但田老师却让我发言。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可本身只是个跨专业的学生,这样差不多绕来绕去的道理!
明天开学典礼上面的讲话,本应该好好准备一下,也就是发言稿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核对,但田老师通知的太晚,而我今天的事儿又太多。
总之,这件事,刚刚被我提上议程。
“尊敬的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今年刚入学的研一新生,湛叶……”
被子盖住腿部膝盖的部位,突然翘起一下。
“阎灵桃!”
紧接着,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和时兰妍的被窝里,缓缓地传来。
“时兰妍,你别打岔!我正在练习呢!大家好!非常荣幸可以代表……”
我似乎意识到什么,大脑一紧。
摇了摇时兰妍的胳膊,又捏了捏她的脸,把手指放在她的嘴上。
没有温度。
嘴唇也没有震动。
不是时兰妍在说话!
难道寝室里还有别人?
又或者,她就是那个别人?
我定了定神。
努力的翻开时兰妍的被子一角,也就是,刚才盖在我头上,现在乱乱的堆在胸上的那角。
双腿并拢,膝盖弯曲的,平移到地面。
脚丫子踩上自己的拖鞋。
我想回自己的床上睡了。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我的左手腕!
“你去哪?”
我一下子甩开她的手。
大半夜,我却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我只想睡个觉!这个鬼寝室!”
犹如把刚才的所有恐惧,都一股脑地彻底发泄了出来,多么希望等会儿就可以回家,抱住姥姥。
虽然我不知道,这两天是为什么?在我身边发生一系列的怪事?
但是,此刻的我,全都怨到我们学校上面来了,我甚至有些后悔,我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来这个轮鸿大学读什么美术系的决定。
“湛叶!”她叫我名字的声音,竟然,盖住了我的叫喊。
“别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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