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又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她想坐哪就坐哪呗。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就这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关系的决定,却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的生活。
事实上,我也可以在会堂再待一会儿,因为看见她很可怜的样子,就想起从前那个没人理的自己。
我们找到一个有四个座位的地方,我们三个进去坐了,时兰研坐左边,我坐中间,那个女孩坐右边。
“你叫啥子呦?”
“我听不懂!”女孩侧着身,把右耳偏向时兰研的方向。
“她说你叫什么?”
我翻译着。
“我叫丁晓娇!”
“我叫湛叶,她叫时兰研!”
“那你噶不跟他们一起坐?”
这句丁晓娇听懂了。
“他们总欺负我!”
“谁欺负你?是不是那个莫昌江?”
我有点气了。
“刚开学,我还有点对不上号,哪个是哪个?”
“莫昌江就是那个大塌鼻梁,三层眼皮像肚脐,痘痘坑大脸!”
一说起他,我就来劲儿了,我决定,再待一会儿,再走。
“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残疾人?”
“你们班还有残疾学生呢?”
我很佩服残疾学生,觉得他们身残志坚,他们可以用仅剩的肢体,完成正常人都可以做的事。
但是,有些正常人,却用正常的身体,做一些缺德的事。
“嗯!他的脚被绷带缠起来了,另外一只脚好像也不太灵了,我看他被人搀扶着,进入会堂,还特意给他让的座呢!结果,他做了我的位置,不起来!我也没有地方坐了!”
“你看我就说吧!那就是莫昌江,他就是残疾人这点没错!”
我的表情,就像猜中了彩票号,却没买一样,既兴奋又伤心。
“你别逗她噶,那可是他们同班同学滴!”
“他心里残疾,很可怕的!”
我话锋一转,也怕丁晓娇回去会到处宣传,结果再让莫昌江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告我个侮辱诽谤的!
“那你们寝室的同学呢噶?”
“她们三个都是一个地方,福梯密的,说话我也听不太懂,所以,她们也不太跟我说话!”
这个问题我不想听,我想结束谈话了。
“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事,我去前面跟我们田老师请个假,我就要先走了!”
“你干什么去呢?湛叶?”丁晓娇看着我,好像跟时兰研语言不通,要挽留我沟通的意思。
“不方便说!”
“她甜腻滴陪对象去撒!”
“你要去田地吗?”
丁晓娇开心的样子。
我听着她们俩的对话,我自己都尴尬了。
也终于能明白,邓邓说我本科室友高淑子对他说我的坏话了。
“丁晓娇!你如果想要去田地的话,刚好我明天下午没课,想要去那里呼吸下新鲜空气,你跟我一起去吗?”
“我去我去我去!”
“俺不去!”
“没问你!兰兰!”
“那你们没有课吗?法学的课,不是很多的吗?”
“我可以逃课滴!”
“那可不行!这样吧!我们说好了,明天等你上完课了,你来我们623寝室找我!好吗?”
“好好好!”丁晓娇的笑脸是那么的单纯,就像是一张没经历过任何伤心事的白纸。
“田老师,我刚才的发言还可以吗?您还满意吗?其实,我可以更好的!”我走在田老师所在的位置,弯下身。
“你已经很好了!”
田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对我说话很客气呢?该不会被我昨晚跟她沟通的内容吓到了吧,他可能想,原来还有这么漂亮这么有智慧,才貌双全的人啊?
“田老师!我跟您请一下假!我好朋友住院了,他由于一些原因,不想告诉父母,所以,自己一个人,从昨天晚上开始,他都没有吃过饭了!”
“是男朋友吗?”
田老师也这么八卦吗?女孩的通病吗?
其实,女孩都有潜力像男人一样,成为非常优秀又成功的人,但有更多地女孩不能,只是因为八卦。
“不是!就是一个好朋友,闺蜜级别的那种,特别要好的!”
“那等下还要看电影,我还想让你们写观后感呢!然后明天交给我!”
“好的好的!我晚上回来就补上!明天一定交给您,好吗?”
我收回说田老师对我好的那句话,原来她还是这样冷漠又严格,一点没变。
“行吧!顺便说下,住院必须通知父母,因为身体发肤受至于父母!”
“我知道了,谢谢田老师!”
这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座机号打来的电话。
“喂!对!我是邓邓的闺蜜,湛叶!”
“医生,你说邓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