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姥出什么事了?
这个声音是……
是孙阿姨吗?
不对!孙阿姨的声音没有这么年轻!
那是铭子吗?
不对!她不会说话!
我很着急的样子,又一次捏了丁晓娇的手,确切的说,我们俩的一人一只手,从刚才到现在,就不曾放开过。
现在的丁晓娇,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已然代替了我的寝室室友,时兰妍的位置。
丁晓娇就好像能够看出我的心思,她拿过我的电话,然后,把声音开成了免提。
“你好!湛叶现在嗓子痛,不方便说话,请问你是……”
“那你,可以把电话给湛叶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我是她嫂子!”
是我嫂子吗?
该不会是,我们家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要不然,怎么会是我嫂子给我打电话呢?
事实上,我嫂子单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多,上一次,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都有点听不出电话里面的,居然是我嫂子的声音了。
这时,宿管王阿姨和时兰妍,也跟丁晓娇一样,把我和我的电话围成一个圈,而我在中间。
看样子,她们都很想知道,我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里面有真正担心的,比如丁晓娇,也有假装关心的,比如宿管王阿姨和时兰妍。
由于我们寝室是在6楼走廊里,最里面的一个堵头的两边,我们623寝室和毛毛的646寝室之间,开了一个小窗户,阳光刚好可以照进来,那里打电话最舒服了,而另一侧的堵头,正是那个6楼的最黑暗处。
我果断的关闭了我手机的免提键,看了一眼丁晓娇,挑起眉毛,指了一下走廊。
看上去,丁晓娇好像是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实,并没有,她只把我扶到了我们寝室的门口,让我一手扶着墙。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喘息声,便开始说话了。
“湛叶!你嗓子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却叹了一声气。
“你可以马上回家一趟吗?”
虽然我嫂子是老师,但是“马上”这个词儿,却是她很不常用的,因为她知道这个词儿的重要性,不能轻易说,看来真的是出事了!
我的心有点痛了,是那种绞在一起的痛。
“嫂子就在家里,等你!”
之后,我嫂子她挂断了电话。
我在走廊里思索了一会儿,想了很多最坏的可能性,最后,我发现,不管出现哪一种情况,我都承受不了。
我想现在就从寝室这儿离开,我的右腿已经伸出来了,想要往我们6楼中间的楼梯走,但是,脑袋却更疼了,我该不会是,中了丁晓娇的乌鸦嘴,真的要挺不住了吧?
我看着走廊里,已经开始有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的,三三两两的人了,而且,正不断的有人,正在往我们的6楼走,她们“嗡嗡嗡”的声音,一下子,使我眩晕了起来。
眼前出现了很多黄色的模模糊糊的小点,此刻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眼冒金星。
这时,却刚好听到了,开着门的我们623寝室里面,传出的令人痛心的话。
“你们也都赶快去吃饭吧!对了,丁晓娇,我想问你,这个湛叶,她到底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看你的样子像是真的,但是,看她现在,她身上还斜挎着个包,她这是要去哪啊?告诉她,除了医院,哪也不准去。还弄出个什么嫂子来给她打电话,我看她就是想逃课,这样的学生,我可见多了,比她花样多的,我都见过!甚至还有那些,说谁谁谁去世的,我就跟她们说,让她们把死亡证明开给我,结果没消息了!”
这个宿管王阿姨,先不说人家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谁去世的这种情况,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么这个宿管王阿姨居然要人家亲人的死亡证明?真是无法无天,她是警察吗?她要给人家销户吗?还是她能给人家买棺材?还是她能给人陪葬啊?
越想越气的我,突然,身体一歪,倒在了走廊的地上,我的身体好疼。但我感觉到,围在我身边,探出的脑袋,越来越多,那种议论嘲笑的声音,让我更加疼,我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却发现我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
“湛叶!你终于醒了!”丁晓娇在我的身边。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四周,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白色的窗帘。
这时,我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个在太平间里出来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医生。
“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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