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们生活着,却被漠视。我们深爱着,却被轻视。我们参与着,却被忽视。
我们想要竭尽全力和这个世界发生联系,却感到自己越来越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爱刷朋友圈,不是因为显摆,而是因为孤寂。
“你总说我的心像玻璃杯,单纯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满了心碎……”
我的手机铃响了,我的手机好像是情感主持人的热播专线,今天都要打爆了,看来我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的,强到我应该找一个助理或者经纪人了。
“喂!湛叶!宿管王……”
“喂!丁晓娇吗?你告诉宿管王阿姨,那个不是给她用的!让她别着急!”
怎么就是因为一个破东西,非要让我回去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看来存在感,也不是锋芒毕露。
“高惠!你说我们的宿管老师,气不气人,不是我的东西,非要让我解释,我咋说,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幸好我的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
“高惠!你怎么了?你总盯着人家司机师傅看干嘛?人家脸上又没有东西!”
关键是长得也不好看,可是这句话,我憋着没说,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我还是心里有谱的,我跟高惠可不一样。
此时的高惠,正在从上到下的观察着这名司机师傅,然后看了我一眼,想要告诉我,有欲言又止的感觉,我才他可能要说人家长得丑,可千万别说啊!我可还想或者到防疫站打疫苗呢,她想死不要拉上我这个垫背的。
太好了,她居然没有说,而是愣了一下,有点害怕司机师傅的感觉。
虽然司机师傅长得不算帅气,但是,也绝对不到,看他一眼会吓到吃惊一下的感觉。
“高惠!”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回答。
就像是,我们高中时期,老师叫她回答问题一样,她不回答,还哭。
最后,还要老师下课去哄她,这招厉害啊!
现在我看高惠的眼睛里,确实也有点红红的,她不会又要哭了吧?
人家都是回忆起以前美好的时候,那她该不会想起曾经悲催的事儿了吧,那她可太多了,不吃不喝,她从现在开始哭,够她哭一整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湛叶!你知道他刚才还说你什么吗?”
高惠终于缓过来了,真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反正,现在我也学着她,“谁呀?”
只不过,我跟她说话,却感觉像是半梦半醒一样。
“孟会啊!你傻了!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真是服了你了!司机开车这种水平你都能睡啊?”
司机师傅,朝着车镜里面瞪了我们俩一样,他可能是觉得,冒着我们俩给不起钱的风险,带着我们去防疫站,结果,我们俩原来看不上的人是他。
其实,不是,我们俩看不上的人还有很多,比如孟会。
我反应过来了,“他还敢说我的坏话?”
“也不算是什么坏话吧,算是一点建议,或者是一点意见,他说你到底是不是被狂犬病毒发病的狗咬了?不是只要被咬了就要打针的,健康的狗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他是医生吗?他能看出我现在的狂犬病有没有发作吗?他的意思是,他不想付钱呗?这个我懂!你说他搞不搞笑,他还说跟我嫂子是闺蜜,你听见了吗?邓邓也是这样,难道他们都要这样小气或者女里女气,才能跟男人有一定距离,才能做女孩的男闺蜜吗?”
“你刚才说,他是你嫂子的闺蜜?啥闺蜜?万年交?我告诉你,现在好多都是老牛吃嫩草,你嫂子是啥星座的?我帮她算一算,她最近有没有桃花劫?”
“你不是通灵吗?怎么又变成研究星座了?”
司机师傅又看了我们俩一眼,这回还伴随着叹气。
“我通灵和星座都挺厉害的!”
高惠现在,越讲越起劲儿了。
“湛叶!你看现在这个司机师傅!你表面上看他好像没什么,很健康的样子!其实……”
我把耳朵凑在了高惠的嘴巴旁边,很好奇她到底说什么。
司机师傅应该也听到了,他特意把车载收音机声音调小了,是很小很小的那种,基本上听不到任何声音,可能是司机师傅他自己也很想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究竟是怎样通灵的。
看来,人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总是这样的新奇,而又觉得神奇。
我看着高惠神神叨叨的表情,很想让她别说了,因为我感觉她可能说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她说了。
“这个司机师傅,其实,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