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 宁晚把超大杯的喜欢你放在桌上, 【喜欢你】三个字正对着自己, 闲暇之余瞄上几眼,唇角都会不自觉的弯起弧度。
老田讲完了备课的内容后,合上书本, 跟全班同学认真说:
“下面我要说两个事,你们都要听好。”
枯燥的高三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几乎没有什么能调动大家的激情, 而且老田口中的事十次有九次都和学习有关, 因此他的话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同学们都宛如死鱼,各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本试卷, 眼皮都没人舍得抬一下。
果然,老田第一件事就先宣布了这个周末的模考, 消息一出, 班里立即抱怨开来:
“是不是疯了,开学到现在感觉天天在考试!”
“窒息, 周考,月考,早上考, 晚上考……”
“我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
台下遍野哀嚎, 老田重重的拍了拍讲桌,示意大家安静:“我现在着重说一下第二件事。”
因为先说的模考, 所有人都没了再听下去的兴致, 没想到老田顿了顿, 话锋一转宣布道:
“艺中每学期都有艺术节的传统,今年和我们树成合并后,学校商议决定——我们会继续保留这个节日,这学期的艺术节就定在月底28号,原则上我们普通班不强求大家出节目,不过如果有同学想在第一届艺术节上展露才艺,也可以下课后去文艺委员那边报名之后统一选拔。”
这段话老田说到一半时班里就已经止不住的燥动起来了,所有人上一秒还在哀怨连天,下一秒就像劳苦人民重获新生,就像旱季里干涸许久的土地,别人随便施舍了一点甜头,便狂风暴雨的滋润了学生们饥.渴骚动的心。
只不过还没高兴太久,老田冷不丁又淡淡冒出一句:
“不过如果这次月考你们的平均成绩没过去年的一本,那我们班到时候就不参加了。”
“……”
下课后,俩好朋友积极的围到宁晚面前,一个捏肩,一个按腿:
西米:“晚姐,我们这次能不能浪全靠你了!”
郑允:“从今儿开始你老人家一定注意身体,有事尽情吩咐我俩,求求你了,务必考好一点拉高我们这群扑街的分,让我这个沧桑的老阿姨再感受一下人间的乐趣。”
宁晚:“……”
有那么好玩吗?
艺术节的事她完全不感兴趣,倒是后来老田说当天会有一场篮球比赛时,她挥舞在草稿纸上的笔才悄悄停住,听清楚艺体班和普通班会有一场表演赛。
也就那么一会儿,宁晚心里动了动。
三个姑娘出去吃晚饭,走到学校门口遇到安鹿和孟见、靳宸他们,两路人迎面撞到一起,孟见手抄在裤兜里,一边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边若有若无的跟宁晚勾了勾唇。
那种感觉就是——所有人都以为我在跟别人聊天,但只有你知道,这一刻我眼里只有你。
安鹿走过来高兴的问宁晚:“宁晚,你们老师说了艺术节的事了吗?”
郑允马上接话:“说了!我到时候还想上去跳个舞呢。”
“真的呀?”安鹿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也有跳舞的节目呢。”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凑到一起说表演的事,宁晚放慢脚步,走在后面,假装不在意的跟孟见站在一起,又保持着不被人怀疑的距离,低声问他:
“你要参加篮球赛吗?”
孟见也若无其事的看着前方,悠悠的像在对空气说话:“那你想不想我参加。”
宁晚低低的笑了笑,舔舔唇:“我更想你去跳舞。”
孟见吊儿郎当的:“行。”
他身体往宁晚旁边靠近了一点,趁人不注意捏了捏宁晚的下巴,沙哑的压低声音说:
“回家跳。”
宁晚:“……”
安鹿是学舞蹈的,之前一直被吴丽莎压着没有机会表现,这次老师选了她上艺术节表演,她心里特别高兴,一时高兴,回头跟所有人说:
“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吧。”
刚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笑:“不过我没什么钱,只能请大家吃点普通的,你们别介意。”
靳宸一听说有人请客,马上积极回应:“没事没事,能吃饱就行!”
一群伙伴有说有笑的正商量着是吃面条还是炒饭,一个微胖的小身影吭哧吭哧的朝他们走来。
罗子文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似乎是特地为宁晚而来,他走到一群人面前,大喊一声:
“晚晚!”
他的声音激情澎湃,像开宣誓大会的老师,语气又莫名亲昵,搞得周围经过的学生都看了过来。
又是那个胖子。
想起农夫山泉的事,孟见来了兴致,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朝他看过去。
因为之前几次的交流,宁晚知道这个男孩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有时候傻得可爱,所以即便眼下他叫的让人尴尬,宁晚也没动气,就淡淡的应了句:
“有事吗。”
罗子文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
“你昨晚勇擒歹徒的事我听说了,你真棒!我想了一下午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心里的感激之情,所以刚才下课,我去给你买了件礼物!”
宁晚:“……”
郑允听糊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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