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当然不会受外面的人的影响,姜村长听到姜老太说要将姜仲山逐出家门,拿茶盖的浮去茶叶的手都顿了一下,开玩笑,姜家村治理严明,几十年都没出现过逐出家门的事情,如果在他当村长的时候,发生这样一件事,说出去多不光彩。
再说了,姜仲山经过头伤了这件事之后,变得很不一样,就是他有时都看不懂这个年轻人再想什么,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和村子里的小孩子一起去村学。
并且管理村里书房的老秀才,可也和他说起过,最近这个姜仲山可是频繁借了许多书来看,这么多原因凑在一起,姜村长绝对不会只听姜老太的片面之词,就真的同意她将姜家二房逐出家门的。
“娘,您也别激动,慢慢说,注意身体!”姜叔山余光瞟到村长和几位叔爷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但他不是他们肚里的蛔虫,也没有那个阅历可以猜透人心,只能语气和善的劝着姜老太,想让她收敛一些情绪,可以在在座的这些长辈心里六个好印象。
“叔山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娘不说,你心里的苦可怎么办......”
韩伊一恶心的都快吐了,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居然还在她眼前上演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也不想再叫姜叔山和姜老太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打断姜老太的话,“他心里的苦,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今天村里说得上话的长辈都在这,我也想叫村长还有各位叔爷评个理,我们娘,向来偏心姜叔山,我们呢,毕竟年长,也理解。大哥大嫂还有我和相公向来都是随着娘的意思让着他们一房,好吃的,好穿的,哪个不是叫三房的人吃了穿了,外面的大叔大婶,你们好好瞧瞧,瞧瞧他们三房的身材,在看看我们大房二房的身材,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再说这李甜甜难产,早在我的孩子平平和安安出生,我相公怕他们活不下来,从镇子上赊账找了大夫回来,当时那大夫说什么了,三山子还记得吗?娘你还记的吗?”
韩伊一斜着眼不屑地瞅了他们一眼,又接着说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年纪轻,我记得,当时大夫就说了,三房吃的太好,李甜甜她肚子太大,如果再不控制饮食,生产就困难!三山子到是紧张他的孩子,有他在就不叫李甜甜多吃,可是他不在呢?娘生怕我这个叫花子还有大丫二丫这些赔钱货多吃了一粒粮食,死命的叫李甜甜放开肚皮吃,她难产,你就是——罪魁祸首!”
“羊水都破了,还在那瞎指挥叫相公去镇子上请大夫,我相公没听你的,去找了姜叔山,又叫姜杏儿去找产婆,那是救了李甜甜和她肚子里孩子一命,更是救了你一命,如今感谢不说,还来怪罪我们,我们头顶上就是老天爷,不怕遭报应么?”
韩伊一一气儿把她想说的都说了,姜老太当时就往她身上扑,便扑还边叫喊着,“我撕了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