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致死?”
“不不”甄姨娘赶忙否认:“二小姐莫恼,我并非不愿,能逃出来自然是极好的,日后一切都听二小姐吩咐。。”
陈露展颜一笑,娇俏的面孔上精光一闪:“姨娘放心,这处宅子是我母亲的嫁妆,已经给了我,不会有人发现,您在此处过得会比初府还要尊贵。”
甄姨娘连连点头:“谢过陈小姐了,您真是善心人。”初碧偏了偏头:“露儿是女儿的密友,您不必与她见外。”
“是,二小姐。”甄姨娘一面饮茶,一面打量着四周,初碧突然开口道:“姨娘日后不必叫我二小姐了。”
她一怔,下意识道:“这如何使得?”初碧反问道:“如何使不得?初府的甄姨娘,已经死了”
甄姨娘愣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露阖上了茶杯,柔柔一笑:“姨娘,碧儿既然救了您,您就必须要失去些东西。您也知道,碧儿想要嫁入七皇子府,那她”
初碧站起身来,行至窗前,瞧着天上滴落的雨滴,淡淡接话道:“那初碧就不能只是个庶女,甄姨娘死了,她才有机会,记在夫人名下,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女”
初芮遥关进天牢已经过了半日,初府乱作一团,而此处却无声无息,只有她一人站在墙边,不知思索着什么。
“初小姐在想什么?”
初芮遥回过身去,李菖的面孔在阴影之中,看起来没有白日那种故作的温柔,倒显得十分阴森。
她看着李菖不语,李菖也不计较,继续道:“怎么?又叫初小姐失望了?李晟他远在江浙,救不得你,更何况”
他突兀地一笑:“呵,更何况他也不见得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初芮遥眸光一暗:“你这是何意?”李菖被她的反应激怒,恶狠狠道:“你还是多关心一节的处境吧!太后尚未苏醒,没人救得了你!”
她却恍若未闻:“你刚才所说是何意?你要对七殿下动手?”李菖捏紧了拳头,这个女子总有本事将他惹怒:“正是,届时他死了,本殿下瞧你该何去何从!”
初芮遥不再开口,偏过了身去,李菖冷笑道:“怎么?想给他通风报信?初小姐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殿下今日来,不会是为了让臣女瞧瞧”她面上没有一丝神情,仿佛冰雕一般:“您气急败坏的嘴脸?”
他向前两步,强压着火气道:“初小姐是聪明人,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只要本殿下一句话,小姐便能走出这天牢,您可明白了?”
她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烦恼:“臣女自然明白,但殿下您这般费尽心机地算计我,难道是真对臣女有情?”
李菖一怔,这话许多人问过他,终于初芮遥也问了他,沉默片刻,他抬起头来,正色道:“正是,菖心中有小姐,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得到小姐。”
听到他这番话,寻常女子许是该激动不已,但初芮遥却勾起了嘴角,淡淡吐出几个字:“真是叫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