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佟紧紧扣着初芮遥,咬着牙道:“单凭你一张嘴,叫本大人如何相信?”
两面僵持着,铁寒的剑缓缓抬起,指向了秦佟,此时,身后突然响起男子的声音:“若是本殿下也出来作证,秦大人会否相信呢?”
初芮遥狠狠一震,向门口望去,那人一袭玄色长袍,步步行来,眸中仿佛带着江南蒙蒙的水汽,却亮得惊人。
李晟在距离他只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低声道:“秦大人,请放开初小姐,惹怒了本殿下,后果你担不起。”
秦佟勉强道:“七殿下这是要劫走囚犯?”李晟直直盯着他道:“太后娘娘已经苏醒,亲自作证那银针当时没有异常,父皇已经下令放了初小姐,大人这般扣着人不放,难道是别有居心?”
他双眸似剑,锐利地直视着秦佟,秦佟心中盘算了一番,终是松开了手,李晟上前将人揽在了身后,回头低声问道:“初小姐可还好?”
初芮遥被他眸中的光亮晃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无碍。”
秦佟对李晟拱了拱手,颇有些不怀好意道:“殿下如此痴迷于一个女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李晟瞥见她被打湿的鞋面,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道:“本殿下心甘情愿。”
初芮遥有些恍惚,竟没有推据,分外柔顺地被他抱着,一路出了天牢
这厢,初碧一身藤紫锦衣,跪在荣氏面前道:“母亲,日后碧儿便会代替长姐,好生孝顺您的。”
荣氏向来好脾气,竟也砸了茶盏,吓得初碧惊呼一声,躲在了初安博身后,他皱眉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遥儿还好好的!”荣氏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指着他道:“别想找这些个不三不四的东西来替代她!我不准!”
初碧委委屈屈道:“母亲,长姐犯了天大的过错,父亲已经让她自行了断了,您何苦还与父亲为难呢?父亲这也是为了初家、为了您考虑的呀!”
一番话下来,荣氏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初安博:“你你竟这般待她?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初安博,你可还有心肝?”
初安博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掷:“够了!荣氏,我给足了你面子,若不是因为荣家还算与我有恩,我便休了你!”
荣氏跌坐于地,目光灼灼:“初安博,兄长在世之时你为何不敢如此待我和遥儿?遥儿这些年从未得过你的宠爱,近日更是被你当成筹码加以利用!如今你竟要杀了她!你简直丧尽天良!”
他冷冷道:“你失了女儿,我不同你计较,但无论怎么说,今日你都要将初碧认下!如若不然,日后你别想再见到初衡!”
此刻,初衡突然跑了进来,狠狠推开初碧,瞪着一双眼睛道:“不许你们欺负我母亲!”
初安博怒道:“退下!你怎么也胡闹了起来?”初衡一面拉着荣氏起身,一面瞪着他道:“父亲若是如此逼迫母亲,还要杀了长姐,那不如也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