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本殿下非揭了你们的皮!”
几个侍卫立刻退了出去,李菖愤愤地坐在椅子上,管家递来茶盏,却被他直接掀翻在地,怒不可遏道:“废物!办事拖泥带水,本殿下就该将他们全杀了!”
管家劝慰道:“殿下,不过半个而已,不会有人注意的,即便是叫人拾到了,也不知道那是作何用处的。”李菖斥责道:“侯澄是李晟的人,以李晟的性子,定会亲自到场,若是被他拾到,这事该怎么收场?”
正说着,裴岳便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殿下。”李菖揉着额角道:“裴先生来了。”
裴岳行至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神色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李菖瞥了他一眼,终是只淡淡摆了摆手:“无碍。”
管家瞧着他,目光幽深道:“听说先生近日又去见了荣锦公主,你二人出入茶馆,并不避讳”
裴岳大大方方承认道:“正是,公主醉心佛法,与裴某志同道合,是以多说了两句。”李菖若有所思道:“端阳从未有公主出家的先例,姑母要落发为尼,父皇也很是头疼,先生这般,也算是全了天家的体面。”
管家却不依不饶道:“可裴先生上次并未说明,殿下几次三番询问,您都说并未有过交集,这”
“属下不愿被冠上攀附权贵的名声,让殿下猜疑。”裴岳低声道:“更何况,当初与公主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他这般轻描淡写,将当初被关之事一笔带过,李菖也就顺着他的话道:“罢了,既然姑母乐意同先生交往,那也是件幸事,说不准日后姑母还能帮衬一二。”
说完便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裴岳,裴岳仍旧是一脸从容,李菖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深邃,这个裴先生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一面说着,裴岳将一封信笺送到了李菖桌上,低声道:“殿下,这是属下拟定为二皇子重修陵墓所需之物,还请殿下过目。”
李菖一怔,随即淡淡接了过来,他当时不过是为了叫皇帝注意他,这事他早就抛在脑后了,从头看到尾,李菖的眉头几乎要打结:“为何需要这么多的银子?还有这金丝楠木,还有法事,这都是多大的开销!”
裴岳轻声道:“殿下,做戏便要做全套,若是您向陛下表明了对二皇子的怀念之情以后,却没有做到您自己的话,只怕陛下”
李菖看着林林总总将近万两的单子,如今头都有些大了,郭盛倒了,罂粟又被禁了,如今恭王府的开销都已经不及以往,哪里能出得起这笔银子?
见李菖愁眉不展,裴岳突然开口道:“殿下若是觉得困难,属下倒是有个主意。”李菖看向他:“先生请说。”
“户部拨了笔修缮梵华楼的银子,而国师又是殿下您的人,道家的事本就只有国师一人明白,这银子多了少了,用在何处,都是国师说了算”裴岳笑容可掬:“若是殿下想要挪用一些,想来也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