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冷笑道:“什么伏击?主帅分明是一直盼着殿下出事,如今您应该很是畅快吧”“放肆!”李菖怒喝道:“一个小小的护卫,竟敢同本殿下这样说话?”
“殿下!”荣年拱手道:“铁护卫也是担忧七殿下的安危,一时出言不慎,还请殿下担待。”李菖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终是转过了身去:“罢了,看在副将的面子上,本殿下不同你计较,还不快退下!”
荣年上前搀扶起了铁寒,一路离开了大帐:“铁护卫莫急,说不准”铁寒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荣年一惊,拉着他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
铁寒失魂落魄道:“是我蠢,当初殿下让我独自出来,我便应该将他一同带出来才是,如今他遭了毒手,都是因为我”
荣年还想劝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拍了拍他的背脊,领着他回了城中的一间小屋,刚走到门口,便发觉了异常,门竟是虚掩着的,他上前一把推开门,里间空无一人,原本承诺要待在这里的沈英,不见了
落英居之中,初芮遥对着窗子绣花,一个不慎,针便刺破了手指,绿荷见状,立刻过来替她擦去了血迹,一面道:“县主是有心事?”
初芮遥摇了摇头,看着海棠上的血迹出神,这几日她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一面对凌晗道:“信鸽可回来了?”
凌晗低声道:“这才三日,县主不必焦急。”看了看她,接着道:“县主,这几日,恭王府那边有了动静,王承安给胡氏送了东西进去。”
“什么东西?”
“是些书信,还有一包用纸裹着的,奴婢瞧着像是安胎药。”
她略微蹙眉,王承安定然是恨着陈露的,毕竟当时她叫王家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宁愿做侍妾也不做他的正妻,陈露假孕争宠,他定然是要戳破的,怎么还会帮着她给胡氏安胎呢?
一面看向了凌晗:“何人去给胡氏送的东西?可还说了别的?”凌晗回道:“是王承安亲自前去的,那宅子里应当是有他买通了的人,他与胡氏在侧门处见了面,胡氏似乎还哭得极为伤心,王承安安抚了她两句,就离开了”
“你说王承安亲自前去送了东西?”初芮遥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然睁大了眼睛,低声呢喃道:“胡氏还哭了书信安胎药”
“县主,县主?”她的模样有些古怪,凌晗上前轻轻推她道:“您这是怎么了?”绿荷也凑了过来,她陷入了思绪当中,一直没有抬头,过了许久,初芮遥终于开口道:“凌晗,你去查一下,胡氏与她夫君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与王承安又是什么关系。”
凌晗震惊不已:“县主,您的意思是胡氏她与王承安”她目光幽深:“只有这样可以解释得通为何他会出现在那里,而胡氏为什么见了他又会伤怀,的确是我低估了王承安,他设下的局,只怕比我所想的更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