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思之中,李晟此举,难道是起了疑心?他该不会是想起了什么人来吧
守卫受了训斥,憋了一肚子火,怒气冲冲地领着几人将铁寒拖了出来,一路行至城东的荒地,气急败坏地抽出刀来,即刻便要动手。铁寒绝望地阖上了眼,一声叹息,他再也不能陪伴他的殿下了
突然,一旁的树丛之中冲出来两个蒙面之人,与几人缠斗了起来,铁寒睁开眼睛,一下子认出了两人,沈英凑过来替他解开了绳子,将人扶了起来,一面担忧地看向了荣年。
荣年回头大喝一声:“带他走!”沈英一惊,犹豫了片刻,终是搀扶着铁寒一步步离开了
这厢,恭王府之中,陈露卧在榻上,神情极为不豫,齐妃又一次派来了御医替她诊脉,此刻垂秀正在应付,她听着垂秀与御医的谈话声,不禁心乱如麻。
不多时,垂秀走了进来,对她道:“主子,御医已经离开了,您不必担心。”陈露捏着帕子道:“怎么能不担心?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齐妃定会起疑心,过几日说不定还会派人来。”
垂秀蹙眉道:“这主子,您是绝对不能叫御医诊脉的,可齐妃娘娘那边该如何解释?”“真是哪里都有她!宫中的事还不够她料理的,手竟然伸到了恭王府里来!”陈露恨恨道:“还真是会给我下绊子!”
沉思半晌,陈露渐渐平息了下来,低声道:“这不成,若是不能彻底解决此事,只怕后患无穷。”“正是。”垂秀附和道:“前几日奴婢给您送莲子羹,裴先生似乎瞧见了,但他是个男子,这些个事只怕不会留心。”
陈露一惊,怒喝道:“你怎么不早说?”垂秀立马跪在地上:“奴婢以为,裴先生不过是个谋士,不会懂妇人生产之事,是以才没有向主子回禀”
“呸!”陈露狠狠啐了她一口:“你当裴岳是什么人?能从一介布衣扶摇直上,在恭王府站稳了脚跟,心思何其之深?你竟在他面前露了破绽!你是成心害我!”
眼下已经是风声鹤唳,陈露翻身下榻,在地上踱来踱去,终于开口道:“不成,这假孕之事是装不住了,我必须立刻料理”
垂秀怯怯问道:“主子您打算怎么办?”陈露眸光一冷,对她道:“胡氏怀胎也有七月了,胎像如何?”
“回主子,每日都请郎中诊脉,说是胎像稳定。”“好!”她低低道:“去寻个稳妥的郎中,配一副催产药,给胡氏服下,不出三日,这孩子便要生下来!”
垂秀一惊,讶异地看着她:“主子,这太险了,若是胡氏坐不住胎,小产了怎么办?”“那便再去寻一个有胎的妇人来!”陈露神色几近疯狂:“齐妃和裴岳这些人虎视眈眈,若不如此,难道还要叫我坐以待毙?”
垂秀被她的神色震惊,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陈露眸光冷厉,低声道:“无论如何,这胎都必须生下来,我的侧妃之位,就靠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