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有准备,刻意引臣去拿那黄桐木的药匣,还当着陛下的面戳穿了臣,他一开始便是冲着臣来的”
“蠢材!”李菖忍不住骂道:“既然是李晟送进宫来的人,又怎么会毫无心机?明摆着就是来取代你的,偏你这般愚蠢,你可知那丹药花了本殿下多少银钱?就凭你的心机,只怕是求来仙丹给你都没用!”
似乎还是不解气,李菖站起了身来,桩桩件件开始清点:“你且说,你原本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云游和尚,是本殿下让你坐上了这国师之位,但这些年你每每遇到事,都只会往本殿下身后躲,惹了事还要恭王府替你收拾,若不是因为你还有些旁的用处,本殿下早就将你挫骨扬灰了”
说着便扬起了手来,国师瑟缩在墙角处,闭着眼不敢动弹,李菖冷冷一拂袖,终是没有动手,只是漠然道:“那东西呢?”
国师一怔,随后立刻起身,从里间拿出了一个锦盒,颠颠地递到了李菖面前:“殿下,都在这里了。”
李菖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眼,有些不悦道:“为何只有一瓶?”
国师一顿,随后满面哀戚道:“殿下,这血蛊实在难制,单是毒虫便是”“够了!”李菖突然起身,冷厉地盯住他:“国师,你要的东西本殿下都给了,血本殿下也取了,半月之内,你必须再制出一瓶,若是不然,你这辈子就别想出这偏殿了。”
“殿下!”国师讶然道:“您这是”李菖根本不听他说话,大步流星踏了出去。见他离开,国师才悄悄松了一口气,若是被李菖发现他用那毒虫给秦佟制了血蛊,定会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李菖出了正阳门,正待回府,却正巧看见李晟领着几人四处搜寻着什么,他疑心顿生,躲在了柱子后头观望着,只见李晟面色极为凝重,搜查之处又都是客栈茶楼一类,心道难不成是走失了什么人?
正想着,荣年突然从后头赶了过来,对李晟说了些什么,李菖听不大清楚,于是又向前走了几步,却被李晟一眼扫见,他一怔,也就不再躲藏,抚了抚衣襟从巷中走了出来。
李晟冷冷看着他道:“五皇兄真是无处不在,难道您是在刻意跟着臣弟?”“自然不是。”李菖漫不经心道:“本殿下方才从宫中归来,将今日所见禀告了父皇,碰巧遇上了七弟而已。本殿下倒想问问,夜深露重,七弟这又是在寻什么呢?”
荣年上前道:“禀告五殿下,日间殿下丢失了一枚玉佩,十分珍贵,于是叫臣等帮着寻找一番。”
这话一听便是借口,李菖冷笑道:“多金贵的玉佩,还能劳动七弟和荣副将如此大费周章地寻找,只怕是”
“金贵与否,都是臣弟的东西。”李晟突然截断了他的话,目光幽深:“贴身之物必得慎重,若是不小心被人拾了去,说不准会翻起什么风波来,这道理想必五皇兄定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