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同父皇分辩!”
“殿下!”铁寒拦住了他,低低道:“这消息先送到了公主府,陛下软硬兼施逼迫公主,公主已经应下了,陛下还派了五殿下送嫁,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您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只会叫陛下猜疑”
原来荣锦方才便得知了这一消息,她是故意做出那般决绝的模样来,想叫他死心裴岳心中剧痛无比,想着荣锦曾与他说过的“半生颠簸”一词,如今才真切体会到了其中深意,却叫他痛不欲生
“先生。”李晟将手搭在了他肩上,低低道:“这事咱们从长计议,断断不能叫姑母嫁去回疆,她已然为端阳奉献了自己最好的时光,如何也不能再叫她牺牲,本殿下会想法子叫父皇收回成命。”
“不必。”
裴岳拒绝得干干脆脆,转头看向了李晟:“殿下不必劝说,这桩事就让它按计划进行。”李晟抬眸看向他:“先生这是何意?”
“殿下只记住,万万不能去陛下面前请求就是了”
这厢,李菖与秦佟立在廊下,看着院中的雨景,悠哉地饮着茶,秦佟拱手道:“殿下,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荣锦长公主是害人的妖魔,这下她可威风不起来了。”
李菖冷笑一声:“呵,平日里她仗着身份和父皇的宠爱,一向不把本殿下放在眼里,还敢公然训斥母妃,看她日后还如何嚣张?回疆那般的穷乡僻壤,回疆王的年纪快赶上蔡国公了,做姑母的父亲都绰绰有余,这桩婚事真是深得我心。”
秦佟谄媚道:“正是,殿下算无遗漏,一石三鸟,一来彻底料理了荣锦公主,二来断绝了裴岳等人的靠山,三来,您送嫁回疆,自然也可以去见那衢塞,亲自劝说他,将他带回端阳,为您所用。这三天都算得极准,臣佩服不已。”
“正是如此。”李菖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目光幽深道:“这最后一点才是最要紧的,国师其人太过无用,制成的血蛊只有三日的功效,本殿下费尽心思保他,他竟被人扳倒,沦落到了天牢之中,这人如何都留不得了,待接了衢塞入端阳,本殿下就彻底将他料理了。”
“殿下。”秦佟有些迟疑道:“国师的血蛊,虽说时限短了些,但效用也是好的,总不至于一文不值。”
“呵。”李菖冷笑一声:“每每去天牢中瞧他,他都是一副手忙脚乱心不在焉的模样,上次还撒了两瓶血液,都滴在了符水之中,还说在符水之中所有血液都会相融,本殿下从未听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定是他弄混了血液,这般废物之人,留他何用?”
此言一出,秦佟立刻住了口,心跳如惊雷一般响在耳边,他有些口干舌燥,掩饰地喝了口茶,而后缓缓吐了一口气出来:“殿下说的是,这人若是这般废物,那留下也无用了。”心道国师定然知道了他与李菖之间的关系,若是李菖不说,他还不知道竟有这等隐患,如今即便是要依仗国师制蛊,也留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