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及时阻拦,凭李菖的个性,定会杀了她,以绝后患,想到此处,他越发焦急,沉声道:“今日她都做了什么,可有见了什么人,一丝不漏地说出来!”
侍婢被他吓得一个瑟缩,低声道:“是,国公爷,姑娘今日早早便起了身,瞧着比往日精神了些,还特地嘱咐奴婢去给守门的侍卫送了果子,而后奴婢便去后堂给姑娘补衣衫,回来便”
话音未落,萧朗便大步朝外走去,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不明白?张以清一个心如死灰之人,如何会有心思给侍卫送果子?再想到方才几个侍卫一脸疲倦之色,定然是叫她下了药,出了门,萧朗对管家吩咐道:“叫阖府的下人分成两拨,一拨在府中,一拨去城中,挖地三尺也要把清儿找出来!”
“是,国公爷”
而就在距他不远处的香居院之中,张以清叫人结结实实绑在了椅子上,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她咬牙道:“你们放我出去!”
邹氏冷笑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进来容易,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本夫人要留你在此处,无人能带你出去!小贱人,还敢在本夫人面前摆脸子,看本夫人怎么料理你!”
邹心莹有些心急地道:“姑母同她说这些做什么?趁着国公爷没回来,咱们快些料理了她,丢出府去,如此岂不解恨?”
“你们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非要如此待我?”张以清喘息不已,她本就身子柔弱,这一番折腾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我并无争夺之心,更没想着高攀萧家,为何这般揪着我不放?”
“呸!”邹氏冷冷道:“到了这地界,还装什么像?你不想高攀,你对萧府之主的位置无意,那国公爷怎么会明里暗里透露你是他未来正妻的意思?不仅叫下人紧着你,还特意为你在院子里修了池塘,这般大费周章,你敢说不是你的意思?”
“我并未”
“啪—”
邹心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张以清面庞上,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她的皮肉,立刻渗出了血来,邹心莹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而后漫不经心道:“你是哪个楼里的妓子,怀着怎样的心思,这些本小姐都管不得,只是无论如何,你今日都必须死,你挡了我的路,就该”
一面说着,一面将锋利的刀刃比在了她面前,正待动手,门却突然被人踢开,萧朗大步流星地踏了进来,邹心莹一惊,立刻松开了匕首道:“国公爷,您误会了,臣女只是想”
萧朗根本不听她解释,目光从张以清面上的殷红之处划过,弯腰将匕首拾了起来,比在邹心莹面前,她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邹氏冷声道:“萧朗!你这是想做什么!你若是敢伤了心莹,邹家断断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一只匕首便飞了出去,邹心莹惊叫一声,只见那匕首贴着她的耳边划过,重重扎破了花架上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