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不嫁给你,可也不许你把我推给别人,我是人,不是物品,可以送来送去的。”第一次这么气汹汹的面对白墨宇,她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只是强忍着才没有付诸行动。
院子里,树影婆娑,她的声音飘荡在花树之间,一片细碎,身后,白墨宇突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用力的一带,让她猝不及防的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就倒进了白墨宇的怀里,轻轻一揽,他的声音在静夜里如天籁一样的送到她的耳边,“晚秋,如果你没有所爱没有最爱,那么,就把这里变成你自己的家吧,就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说着,他的唇蹭在了她的发上,她的发香薰染着这夜也温柔了起来。
谁的心,伴着花语泛起了涟漪。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期待与等待,其实,她早知道。
只是心,从来不能语。
只能,感觉……
晚秋怔然,许久了,她与白墨宇之间一直都是默契的谁也不谈及感情的事的,他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那里,可现在,他说了。
手被握着,一片滚烫,原来,他把她推给冷慕洵只是想要她的幸福。
爱之深,则愿其好。
那所有,便是真心。
那么,如果冷慕洵不是属于她的那盘菜,是不是她真的可以试着来接受白墨宇呢?
这么些年她早就明白和清楚白墨宇真的与父亲是不同类型的男人了,他专一,便是因为这份专一这些年他连个真正的拍拖过的女朋友都没有,不过,追他的女人却是排成了一大排,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不介意她的过去,不介意她有两个小拖油瓶。
日久知人心,他现在真的是她人生之旅中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在悄然间心动的时候,心底里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阻挠着她的这个决定。
不可以,诗诗和果果想要的是她们的亲爹地,而不是干爹。
矛盾的一颗心此刻已是千回百转,只透过他透明的眼镜看着黑暗中他的眼睛,隔着所有,却依然清澈,一如他几年来对她的爱与等待,从来也没有变过。
这才是真正可以相信的依赖吧。
有他如此,她夫复何求。
唇轻启,只是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行,那便行了,不行,那便也不后悔,尤其对他,更是。
“好,我……”
“啪”,园子里的路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哥,仲晚秋,三更半夜的,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孩子都进去半天了,你们两个还都不见踪影,仲晚秋你去瞧瞧,不知道是诗诗还是果果把我们家的花瓶给打碎了。”
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倏的分开,晚秋只觉白慧的目光如刀子一样的落在她的身上。
这女人,总是对自己敌视,快步的奔向大厅,此时的她已来不及品味白慧话语中的特殊意味了,而是特别的担心孩子们。
才一推开大门,就听到了孩子们低低的哭声,“妈咪……”听到门声看到了她,两个小家伙一起奔向她,“妈咪,花瓶碎了。”
晚秋直接拥住了孩子们,“怎么碎的?”
“是……是白阿姨她……”
“小孩子胡扯上我做什么,你们说,是你们两个谁打碎的?”白慧颐指气使的冲着诗诗和果果吼着。
“阿慧,不过是个普通的花瓶罢了,你若是喜欢我让人再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好了,别吓着孩子们。”随后进来的白墨宇脸色一沉,一点也不给白慧面子的冷喝道。
“哥,你这是偏心,那两个孩子有什么好,又不是你亲生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居然还有脸带到咱们家里来,哼,不要脸。”白慧口无遮拦的随口就说出了这些。
晚秋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原以为白家会是她暂时的避风港,却不想才进了门就听到白慧如此恶毒的话,她是大人倒还受得了,可是诗诗和果果已经眼泪就在眼圈里了,她们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喊成野种了,果果立刻一甩晚秋的手就冲到了白慧的面前,“阿姨,我叫你阿姨是尊重你,可是幼儿园的老师说了,骂别人‘野种’就是不懂礼貌,阿姨你是个不懂礼貌的人,还有,我和诗诗是有爹地的。”
“哈哈哈,真是天方夜潭,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小杂种有爹地了?还有,你这么个小孩子凭什么来教训我?”白慧被果果抢白的有些脸上挂不住,便狠呆呆的盯着果果,恨不得要将果果生吞活剥了似的。
果果也不示弱,一副凛然的神情站在白慧的面前,诗诗也冲了上去,眼看着果果气得呼呼的喘着气,诗诗猛的一推白慧,“我们有爹地了,我们就是有爹地了,我们的爹地是冷慕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