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触碰到门把手,他就把手退回来。
很久,很久,他没有触碰这种东西了。
“女人,开门!”他倨傲的退后一步,冷眸盯着她。
他强大的气势吓人,冰冷的气息更是令人退避三舍。裴若若心中也恐惧,本能的上前一步。但自己的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能妥协。
为什么,每次吵架都是她先低头?
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你是男士,难道不应该绅士的为女人开门吗?”
吵架这种事情,裴若若比较擅长。看他气得脸色难看,她这才心中有了一点平衡。
每次都是他把她气得要吞剑自杀,总有一次让他生气,哼哼,她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
“呵,绅士?男人勾引没脑子的女人,惯用的借口罢了。你一个已婚妇女,难道还要谁来勾引?”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裴若若咬牙,气得唇瓣都哆嗦。
“不要让我强调第三遍,开门!”两个人这样尴尬的站在门外,霍夜寒脸色阴沉。
他的气势慎人,裴若若虽然胆怯,却还是倔强的往后退了一步。抓紧身上的外套,高傲的扬起下颚,今天就是跟他耗下去!
霍夜寒疲倦的掐眉心,小野猫犯倔的时候,还真是令人头疼。
裴若若一心想和他抗争到底,哪怕害怕的双脚都发抖,她还是不想屈服他的淫威。
但是坚持不到三秒,看着他疲倦的脸色,视线发现他不正常的唇色,瞳孔一缩,毫不迟疑的上前一步打开门。
今天她没有监督他,他是不是有没有吃药?
可恶的霍夜寒,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她深明大义,就不和你一般计较。裴若若心里悱恻。
进门之后,她跑进客厅就去找他的药。看见茶几上药片,果然是分毫未动,她郁闷的咬牙。
这个男人真是活该,生病了也不吃药,受折腾也是他自虐!
“霍夜寒,吃药。”裴若若看他无力的躺在贵妃榻上,又气又怒,却还是倒了杯温水,把药片递到他面前。
“走开!”他发脾气了。
“……”见过过河就拆桥的,就没见过这种忘恩负义的。
“你不是要和我离婚,我早点死了,你才有机会解脱。”他手臂搭在眼睛上,可能是哪里痛苦了,他也不吭一声,硬生生的忍着。
“霍夜寒,你胡说八道什么。”裴若若气得都想打人了。她是很想和他离婚,镇定的控制自己的心,可是也没有恶劣到想让他死。
而且,看他难受,她心里也不舒服。
“一个要和我离婚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女人,滚开,别碍眼!”他把冷嘲热讽发挥到极致,任性又傲娇,裴若若咬牙,捏紧手中的水杯。
“好,我先不和你离婚,总有资格来管你吧。你先把药喝了。”脑子一抽,就说出这句话,裴若若都想直接跳窗。
说好的坚定呢?说好的离婚呢?说的远离呢?看见他难受的样子,那些统统都喂狗了!
听见女人的话,他移开手臂,睁开双眼,淡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得意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