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哈,想不到当年威风凛凛的三殿下也会有对我说话的时候。”这个人曾经那么轻易地用铁蹄践踏了整个匈奴,现在不也是这样,这天下的人都一样。突然轩笃腰间的腰带吸引了祁天惜的注意。那是一条与他的长衫一点都不搭配的腰带,上面的刺绣太精致了,像是云南女子的手法。等等云南女子。“这样也好,这样终于能有一个人完全属于我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这个给他腰带的人不属于他。
祁天惜猛地拉住他的腰带将他拉起冷笑着说:“我会找到当年你遇到的那个女子,不管她是不是以为人妻,我都会找到她。”说完轻轻地松手轩笃像块石头砸在了地上,“你要干什么!”不同于刚才的风轻云淡他几乎在咆哮,她怎么知道的?!
谢丞乾半搂住祁天惜的肩膀,将轩笃的腰带解下说道:“岭南女子的定情信物,很好岭南恰在本侯的地盘,就只她上天入地本侯也能找到她。”祁天惜已经冷静了下来缓缓地站起身来说:“你不是要我活在愧疚中吗,好,很好那个姑娘我会将她买到匈奴。”就像你母亲一样。
“你敢!”祁天惜的话像是狠狠地砸在了轩笃的心上。
谢丞乾默默的说:“有我在有何不可。轩笃最后问你一次解药。”
躺在地上的人一愣,“走吧,你先帮我将小五搬到贺家,外祖或许有办法。”祁天惜一脸看死人的神情瞥了眼他。
“好。”谢丞乾轻声应道,刚要站起身,就听到轩笃微微颤抖地声音说道:“我的血涂在掌心。”
是夜,小五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个冰窟窿浑身冻得发抖,忽然一丝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中升起,“师姐在这里呢,别害怕。”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声音安抚了她恐惧的内心。渐渐小五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团火烤着温暖了起来。
“乖,睡一觉就好了。”师姐的声音,真好听。
小五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祁天惜见她点头郁结在心上的气一下子便散了,她只觉腿一软却被站在她身旁的谢丞乾稳稳地扶住。
“看来是没有事了,你们不必担心。”圣女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这还是祁天惜第一次见到圣女的真容,与想象的一样清冷秀丽,不过现在祁天惜可是没有心情欣赏美人,“不是你的错,都是小五这丫头太冒失了。”圣女见她精神有些恍惚便说道。
谢丞乾柔声问道:“送你回贺府?”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不用了今天我想守着小五。”祁天惜看着他勉力笑了笑。谢丞乾紧紧揽住她说道:“行,我让人通知一下贺府,圣女这里我们守着便好。”圣女有些奇怪的看了谢丞乾一下,想不到他将祁二小姐看的如此的重。“那当然好有两位守夜也是小五的福气。”说完便笑着走了出去。祁天惜慢慢走到小五床边。她缓缓的坐到她床边,谢丞乾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祁天惜握住小五的手,那只手已经恢复的温热,可是差一点这只手就要是冰冷的了,“我现在有些理解你的感觉了,真的虽然别人都说不怪你,可我明明觉得就是怪我。”
谢丞乾默默地蹲到她身边轻轻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小五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能生龙活虎,我明白我知道。”祁天惜静静地望着他,他那双微微上挑的美目像是能看到她心里一样。
是啊,别人都告诉自己,那不是你的错,可你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你一直觉得那就是你的错,只要计划再周密一点,只要再谨慎一点,一切都会不同。没有人能与你感同身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有多痛。
“帮我找到那个女子。”祁天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谢丞乾想了想说:“你想用她。”不对他家小女孩想来恩怨分明不会迁怒到别人,“难道你想成全他们,可只怕这个女子早已为人妻了。”祁天惜点了点头说:“碰碰运气吧,这个轩笃对于我们还是很有用的,这种人如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只好彻底解决他了。”
“好听你的。”谢丞乾连反对都没反对。
祁天惜低着头声音闷闷地说:“怎么你不觉得我太狠毒了。”
谢丞乾也坐到她旁边温柔地说道:“我习惯了。”你怎么样我都习惯了,只要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