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似的。
房间中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只是这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药香提醒着谢丞乾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在他身边可是却要继续承受这份没有尽头的痛苦,无力、懊恼、自责种种情绪灼烧着他的内心。
突然祁天惜的手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谢丞乾赶忙安奈下心中的情绪柔声唤道:“天惜。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带着商榷的语气。
祁天惜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人挖空了,一片空白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眼前是一片漆黑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怎么用力都睁不开,但她听到了谢丞乾的声音他在叫她,祁天惜更加用力的想睁开双眼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光线透过这条缝隙射入她眼中谢丞乾的影像像张黑白的老照片慢慢在她面前显示出他的模样。
“还疼吗?”谢丞乾带着安抚的笑意轻声说道。
她有些迟钝的脑子一下子竟有些认不出他来,祁天惜眯着眼看木木的看着他气若游丝地说:“你怎么还在这?”说着就要将他紧握的手抽出,谢丞乾不禁又加了几分力温柔地笑着说:“看来我们得好好谈一下。”他神情平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祁天惜却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你先别说话,我来说你同意就眨一下眼,不同意就眨两下眼。”谢丞乾抢先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罕见的顽皮。祁天惜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便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谢丞乾像是很满意似的笑了笑。
他说道:“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你的及笄礼我们从贺家办好吗?”祁天惜知道他并不是想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谢丞乾点了点头说:“及笄礼以后我在京城迎娶你好吗?”祁天惜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微微地眨了一下眼。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平静地说:“大婚之后我带你回岭南好吗?”祁天惜瞧着他没有眨眼而是坚定地缓慢地摇了摇头,“不,那时如果不出意外匈奴大军会入侵,我要留在京城,你可以凭借我身体不适的由头暂时拖延。”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息不禁又些紊乱但是神情却没了彷徨与无助只剩一片淡然。
“我会送你回岭南。”命令的语气强硬而不容商讨。一直是对她含笑温和的谢丞乾冷着一张脸说道:“没得商量。”祁天惜却一点都没有被他骇人的气势震慑住,她的声音因为无力而显得有些软绵绵的但是态度倒是出奇的强硬,“即使我不能陪你我也要看你出征,也是没得商量。”谢丞乾根本就不会同意她的建议,他不可能任由她呆在一个他不能完全掌控的环境中,如果她犯病时身边的是敌人怎么办?这种事情在过去的八年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那时候他阻止不了,但现在他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的发生。
祁天惜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一拍两散。”祁天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都知道,不就是命不久矣吗?好我接受只不过这为数不多的日子该由我自己做主。谢丞乾皱着眉头打断道:“别说胡话。”谢丞乾看到了她眼中的认真他知道她没有胡说。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祁天惜犯起倔来是什么样子,谢丞乾微低着头抚摸着她的手片刻说道:“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轻易发脾气不能以身犯险。”谢丞乾感觉自己真是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祁天惜听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盛开的昙花般娇弱,“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能惹我生气。”听到她说这个谢丞乾的眉头皱得更紧。祁天惜继续笑着平静地补充道:“你算是一个。”
谢丞乾很是无奈地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我的及笄礼要特别盛大。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祁天惜转移话题道。谢丞乾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名声与排场,便笑着说:“这种事自然不用你说,但不管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也要等你好一些再说。”祁天惜想起那个奇怪的梦撇了撇嘴说道:“我立马就能生龙活虎的。我们都别在想这件事了随它吧就算真是所剩时间不多不更应该好好过吗?”
谢丞乾看着她已经渐渐恢复红润的脸颊,不管多不放心也只好轻声说道:“我不会再让那天的事发生。”
那天?她自杀那天?不会,她也不会让那种事再发生。祁天惜想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保证,向你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