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到它的腿有一处箭伤又眼决眦欲裂。
过了一会徐锰洪亮的声音响起,“殿下事成了!”又是一阵疼痛还好祁天惜已经麻木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谢丞乾则是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徐锰冷声吩咐,“小声。”
火光染红了大地衰草被烧了个干干净净,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骨旌旗已倒,血渗入了干燥的大地,土变的湿润显得诡异而又妖媚兵器铠甲丢的到处都是。城门竟然因为过多的尸体无法吊起只能是半开的样子,而城头之上的那个人看到他们一行便飞速地下来了。 只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依旧立在城头白衣胜雪绝代芳华 。
“是圣女?!”祁天惜下意识地说道。
谢丞乾似乎是为了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徐锰对着城楼下的人狠狠地招着手,在庆祝他们的首战告捷。
血红马熟练的从尸海中飞奔,速度竟然丝毫不减!而地上的尸骨大多都是人高马大的匈奴人,浓烈的血腥味熏得祁天惜有些头晕,可是她看清了城下的人,沈骅溪、李老将军还有贺灵希!
“殿下你们回来了。”沈骅溪见到谢丞乾归来上前行了个礼,可是没等沈骅溪说完,谢丞乾就抱着祁天惜从马上一跃而下。祁天惜站稳后谢丞乾便冷着脸向城内走去,祁天惜腿有些麻再加上这里的尸体太多走起路来十分费力,谢丞乾虽然面色不善但走得很慢应该是在等她,想到这里祁天惜心中一暖。
“先进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谢丞乾轻描淡写地说。这三个人中只有贺灵希脏兮兮的小脸上有些兴奋和喜悦,沈骅溪立马接腔道:“是!”徐锰也不含糊上来就拍了正弓着腰的沈骅溪一巴掌说道:“行了,别文绉绉的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吧。”本来还紧绷地情绪被他一弄倒是轻松了许多。
只是谢丞乾依旧一副死人脸不想说话地样子。他们一行走入这座巍峨的城池其上刻了三个大字‘封北城’。城内的景象比城外要好很多没有死尸街道也是较为干净谢丞乾看了几眼便说:“先修复城门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显然城中的大部分士兵都分散开来清理这座差点被攻下的城池,极少人知道谢丞乾一行人归来。“是!”这次是那位老将军回答道,显然他是谢丞乾的手下。祁天惜竟然有些佩服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了。
只见谢丞乾对着贺灵希说着什么。
“你们跟我来。”谢丞乾又对着祁天惜和沈骅溪说道。祁天惜现在当然不想触他的霉头便乖顺的跟着谢丞乾走了。看来谢丞乾对这个地方是无比的熟悉,七拐八拐之下便到了一番新的天地与外围的肃杀不同,这里倒像是一个凌乱的集市只是现在没有人。
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宽阔的宅子旁,上书都护府。谢丞乾却连看都不看就走了进去,空荡荡的还有些乱。到了书房沈骅溪将门静静地关上后便守在了门外现在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谢丞乾想发火可是想到她那脆弱的耳朵便又生生的忍了下去。面色在这一忍只见变得极其难看,祁天惜突然想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气坏了身体!”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听不见他说什么!
幸好谢丞乾虽然生气但是不像是祁天惜智商降低他的理智还在,他拿过纸笔挥毫着“你的耳朵怎么回事?”
祁天惜看着那几个字抿了抿嘴说道:“周家人施针的后遗症,应该是暂时性的注意一点不会有事。”
‘应该’谢丞乾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又冷了几分,“我让贺鸿邦给你诊治。”他一气呵成地写道。
等等祁天惜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花‘贺鸿邦?!’祁天惜斟酌着开口:“你将外祖父请来了?!”胡闹吗?祖父都多大年纪了?
谢丞乾摇了摇头写道:“是他自己要来的。还有你就想问这个?”谢丞乾见她还能中气十足地质问自己悬了一天的心落了下来。
“当然不是,你是怎么夺下这座城的还有你的血为什么能杀死那些蛊虫?”祁天惜有些不明白按难生的话应该是大部队是幌子,这只精锐骑兵才是关键可是看谢丞乾的样子应该是骑兵是幌子而大部队是关键,她现在都有些晕了。
只见谢丞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写道‘不是这座城而是附近的十五座城池。’看见这一行字祁天惜整个人完全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