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人人道孟老板可通阴阳,若是你陪小儿去一趟钱府,怕是万无一失了。”李长吏打的一手好算盘。
谁知那孟老板一点也不看长吏府的情面,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不是不可以,倒是这个报酬……”
“你放心,你要多少银两都可以。”李长吏大袖一挥,很是慷慨。
“长吏老爷误会了,孟某人要的不是银两,是梦境。”孟老板悠悠说。
“这个我知道,我的梦境你随便挑。”
“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李长吏怕他反悔,又急着说:“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而是我这酒馆刚刚新加的规矩,要想办事,先得跟她对弈,赢了,这桩生意我才会接。”孟老板长指一指,众人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是平日里在酒馆跑堂的丫头。
“我当是何事,不就是个小丫头,可以!”李长吏立刻拍板。
“长吏老爷不要小看她。”孟老板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哪知那李长吏根本没放在心上,自觉棋艺有些心得,于是也不出站,直接派出了平日陪自己下棋的师爷。
“你去。”
那师爷平日陪李长吏下棋,束住了手脚,不敢放开下,又要输的不留痕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有了大施拳脚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
这一下就有了热闹看。棋局直接摆在了酒馆门前的大柳树底下,围观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师爷原本就未将这身量都没长足的黄毛丫头放在眼里,于是棋路也是不加思索,以为自己必赢。
结果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阿玲便已吃去了他大半的棋子。
师爷这才慌了神,额上冷汗汗津津,不住的拿袖子揩汗。
围观的人纷纷嘘声四起,更让他慌乱不已。
如此一来二去,苦苦支撑了堪堪半个时辰,就被阿玲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阿玲姑娘可真是好棋艺呀。”围观的人有常来酒馆的,和阿玲很是相熟,由衷的赞了一声。
阿玲也不客气,好爽的抱拳朝周围谢了谢,然后朝对面面如死灰的师爷抱拳,“师爷,承让了。”
那师爷眼角抽搐,慌了神,“不算,不算,刚刚大意了。”
“师爷,您这就不合适了,落子无悔,哪还有再来一盘的道理。”阿玲说的合情合理,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师爷试探地看向自家老爷,之间李长吏面色黑煞,立马转头对阿玲说:“不行,不行,再来一局。”
阿玲脑袋一扭,看也不看他,大声说:“实话说了吧,就你这棋艺,再来几局都是一个样子。”
周围人轰然大笑,师爷面色涨红,无助的瞥向李长吏想看他的脸色。
李长吏冷哼一声,“丢人的东西!”说完,朝他吩咐道:“滚下来。”
那师爷急忙擦擦冷汗,起身缩到人群里了。
李长吏上前一步,坐到刚刚师爷的位置上,“来,老夫会会你。”
阿玲咧牙一笑,收了刚刚的残局,“请!”
两人各执黑白棋,又开始一局。
孟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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