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放开我们,等飞机落了地,我一定招呼我们兄弟好好地招待你们,男的抽筋扒皮锉骨扬灰,女的先奸后杀,哼!”
特种兵出身的保镖们岂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其中一人踩上一个歹徒的胳膊,只听见咔嚓声中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
歹徒疼得全身痉挛,咬牙切齿道,“你有种,等飞机落地,我第一个收拾你。”
“那也得你有这机会。”保镖警告着他,“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是我们煽风点火,还是你们想拉人陪葬,等会不就很清楚了。”歹徒很是张狂。
躁动不安在人群里传染开来。
“可怎么办好。”
“原来我们只是垫背的。”
有人开始质问纪君阳,“你们这些罪魁祸首,平时赚了黑心钱也就罢了,现在得罪了人,凭什么让我们来替你买单。”
“就是,你们有私人恩怨,为什么要来祸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我要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横竖是活不了,不如一起把他们也给灭了。”
责问声越来越多,有人甚至拿起了水杯和食物朝纪君阳和保镖的身上扔,情势在失控的边缘。
人在惊恐之中,最容易失去理智跟常性。当希望破灭,一时半会叫他们冷静显然是件奢侈的事情。
顾亦恒将嘴唇得意地靠近纪君阳的耳边,笑得好不张狂,“你不是说群众团结的力量不容小觑吗?这群众反噬的力量可也是不容小看的。”
纪君阳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边浮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又怎样?难道你觉得你的手下煽动了他们你就可以胜券在握了吗?下结论未免太早。”
顾亦恒笑,“我只是想提醒纪总,看看这些丑恶的嘴脸,人性经不起考验,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危险面前,只会想到自己如何活命。”
纪君阳淡淡地,“看来顾先生曾经受过这方面的伤害,所以才有这么深的感触。我听说,你曾经只是一名普通的武术教练,但在女朋友背叛之后,心性大变。”
顾亦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是挺多的,陈年往事都能被你翻出来。”
纪君阳还是那副老神在在地状态,“知己知彼而已。”
“知道了又怎样?你还不是落在我们的手里。”顾亦恒冷冷笑道,“不过你应该庆幸,有这么多人给你陪葬。”
“快给我们松绑,也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歹徒嚣张地叫着。
有人开始动摇,左看看,右看看,悄悄地将手搭在了绑着其中一个歹徒的皮带扣上,准备打开束缚的结。
那个抡包砸歹徒的白衣女子眼力尖,一把将那人推开,“你疯了,不能打开。”
那男人说,“不放我们的下场会更惨。”
“杜其旺,贪生怕死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我也害怕,怕得要命,但是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放了他们,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既然保镖大哥和我们能一起将这些人制服,为什么要这么快地放弃希望,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也同样可能打败驾驶室里的歹徒。”
能叫出那个男人名字,这白衣女子想必是与那男人熟识的。她的话,让那些有所动摇的人的思想又开始有些犹豫了。
杜其旺却是惨白着一张脸,“甜甜,你才疯了,只剩下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能打得赢他们吗?”
白衣女子说,“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没看见这里还有几个很厉害的高手吗?”
杜其旺说,“甜甜,你别再天真幼稚了,这里是天上,不是地上。把那些人制服了又怎样?飞机谁来开?没有人会驾驶飞机我们只会摔个粉身碎骨,谁也活不了。我们求求这位大哥,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白衣女子甩开杜其旺来拉她的手,“够了,要求你去求,没想到你不但贪生怕死,还没点志气,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以为这些丧心病狂的混蛋让你知道了他们的老巢在哪儿会放过你?别做白日梦了。你要是怕死就一个人当缩头乌龟去,别在这里制造更大的恐慌浪费保镖大哥们的时间。你们这些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美女们,你们以为保持沉默就能阻止这些人的兽行吗?还有你们这些平时自诩会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们,危险的时候却不敢站出来,原来全都是孬种,难道你们就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些坏人欺凌吗?”
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保镖鄙视了杜其旺一眼,“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真丢男人的脸。”
那些同样摇摆不定的男人们红了脸。
也有恢复了冷静的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