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我不值得这个价吗?”
“值得值得,我待会儿就按照你和枫子说的做。”
经理连连点头,嘴里还默念着我刚刚说过的话。
去的起888包厢的人,多数都是真正的有钱人。他们去888包厢消费,真的是因为那里的酒比较好喝吗?还不就是为了面子!
我现在的逼格比杜鹃更高,他们既然不差钱,为了面子,当然会来我这儿。
有经理在,晚上我顺利地接到了我第一位客人。我端着酒从杜鹃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清楚地听见她不屑地嘲讽声:“不就是个客人吗?瞧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有些冷嘲热讽并不会让你少块肉,但如果和它较真的话,却会让自己掉价。
面对这种事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充耳不闻,昂着头往前走,连让别人嘲笑你有双下巴的机会都不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无视给了杜鹃足够多的刺激,还是888包厢今晚上惨淡的生意,总之我从168笑盈盈地把客人送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杜鹃来者不善的眼神。
等客人走之后,杜鹃立马上前,拦住我回包厢的去路。
哦,对了,这次站在她身后的人已经换了。不再是之前吸毒的安娜,而是变成了一个新来的,我还不知道名字。
“站住,你凭什么收费比我高?”
没有称呼,直接开门见山就是对我的质问,听得我内心一直在冷笑,她到底有什么理由理直气壮地对我说这样的话?
“开门做生意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开这么高的价,没有强迫任何人进来,腿张在别人身上,你我都管不了。”
我打开她的手,想继续往前走,却被她另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我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杜鹃对我横眉相对,“经理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在这个酒吧,我和你,只能留一个!”
她的眼神忽明忽暗,却满满都是对我的恨意,像极了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招来她这么大的仇恨。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告诉我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茉莉,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
杜鹃怒不可遏地看着我说。
我早已经乏于应付这件事,兴趣缺缺地说:“不是,宣战的是你,我这不过是在迎战吧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不妨说得更明显一点。
“娟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还送一句话给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扪心自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既然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对我赶尽杀绝,那么抱歉,我也不是任人鱼肉的人,从此以后我们各凭本事,胜败全看造化。”
说完这些话,我眼底也有一丝潮湿。
可杜鹃还是一副轻蔑的模样,看着我仍旧出言嘲讽:“哟,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煽情?感动谁呢?别以为你说这句话,我就会放过你。茉莉,我们走着瞧!”
杜鹃很有气势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撞上了站在她身后的女人,隔了一段距离,我都听见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样的画面实在太搞笑,我忍不住嘴角上扬。不巧,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回头的杜鹃的眼里,她立马厉声责问我:“你在笑什么?”
“我啊?”我索性笑得更大方一点:“我笑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及时!”
“你!”
杜鹃瞪大了眼睛,一时气结,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
“对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涨价吗?因为,便宜没好货啊!”说完,我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包厢。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歌词——从前共你促膝把酒谈通宵都未够,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杜鹃,我曾经把你当过朋友,不知你有没有?
正在我蜷缩在角落里极力遏制自己的抽噎声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不安分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上写着张宇的名字,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我生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擦干自己的眼泪,从悲愤的情绪中走出来,清了清嗓子接电话。
“喂?”
“啊不要慢一点啊好痛哦”
方瑜娇媚刺骨的声音和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听得我后背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这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却让我作呕,这回,我没有抽噎声,眼泪就这么像脱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