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场子,我想把茉莉带出去,给你的价格绝对满意,怎么样?”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酒壮怂人胆,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和枫子说话,羞辱我倒没事,只是他话里明里暗里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恶心枫子啊!
大概,他是真的喝多了吧!
枫子在电话里面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挂电话的时候,王哥脸上的确不好看。
我双手环胸看着他,不由地多了几分底气。说实话,看他挂了电话这个样子,我心里是有几分高兴的。
毕竟,这说明枫子在电话那头至少是帮着我说话的不是?
“王哥,现在也差不多打烊了,兄弟们玩高兴了吗?”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混夜场这么久,我自然也就学会了仗势欺人。
不知为何,我觉得王哥看我第一眼时,眼神里写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转眼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悻悻地转身对身后的兄弟说:“今晚就到这儿吧。”
送走这群人,我兴高采烈地走出酒吧。
张宇依旧在酒吧正对着的马路边上等我,我跑着走过去,他一见到我就问:“什么事儿啊,这么开心。”
我总不可能给他说是因为总算得到了一点儿枫子的消息吧,我狡黠地对他一笑,绕过他钻进车子里:“我不告诉你!”
这样的喜悦一直延续到我晚上睡觉,真是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知道枫子没有忘记我,没有对我无动于衷,甚至还护着我,我真的很开心。
可第二天,事实就教育了我,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一睁开眼,除了“痛”,脑子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字词可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感受。窗外骄阳似火,我身上却不知道何时被人盖上了一床薄被。
哪怕是这样,我身上不时传来的寒意叫我阵阵发抖。
之前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我这八成是发烧感冒了。
天啊,大概就是昨晚上那个姑娘传染给我,而我晚上又因为太兴奋没有好好休息,导致感冒加重。
“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拖去医院,看看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烧晕过去了。”
张宇穿着家居服,推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堆的药。
我撇撇嘴,按照他的指示,乖乖地把这些药吃完。
和医生生活在一起就是好,就连喂药的水温度都好得没话说。
“人是铁饭是钢,吃完药还有半个小时,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张宇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起身很自然地用毛巾给我擦了一下嘴角。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我脸红。
这些天来和张宇的相处的确很愉快。
他比枫子还要聪明,自从上次我在枫子面前说他是我的男朋友之后,张宇待我可以说相敬如宾,一点过分的话和事都没有做。
不知道生病的时候人是不是特别的脆弱,看着这样的他,之前对他那些感觉就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至。
望着这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倒是张宇一合掌,“我问你干嘛?等着,给你尝尝什么叫南瓜小米粥。”
没等我反应过来,张宇就转身走出房间。
真的是半个小时,隔着门我就闻见了厨房传来的香味。
原本生病了什么都不想吃,竟然对他的南瓜小米粥有了莫名地期待。
还记得读书的时候,总是担心着自己不会做饭,总是担心自己的另一半不会做饭,可现在看来,这年头不管男女其实都有两把刷子。
“好了,没有多少,知道你怕胖。”
张宇把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拿到我面前,扑面而来的热气真的熏湿了我的眼睛。
“张宇,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啊?”
我都被我自己这没头没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可张宇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笑了笑对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大概这么辈子都要习惯性对你好了。”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道德绑架,甚至有几分无奈,恰好就是这份无奈,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个对我忧心忡忡有些自不量力的他。
张宇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解地看着他。
“陈沫啊,你以后还是叫我狗先生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狗改不了吃屎。
我对张宇还以微笑,字正腔圆地说:“滚,你才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