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整天叫他给牛的。
“反正咱家是没猪腿给了,好家伙,又不是我儿子,凭啥就知道伸手。”
小妇人嘟嘟囔囔的念叨着,倒是将他心头那点子阴霾都给吹走了。
两人用过饭菜后,又重新回了屋。
火炕烧的暖,魏三娘是一点都离不得。恨不得将自己全部身子都贴上去才好呢,她一钻被窝,李泾之便问了。
“我记得你说,是在黑土城看见的楼明真?”
“嗯。”
魏三娘将夹袄脱了,叠整齐放在脚头,漫不经心:“这里的冬天可真是难熬,幸好秋天的时候我在地里埋了些葱。要不这会儿连葱都没的吃了,若是白菘也能埋到这会儿就好了。我今儿去看,有好几个都干巴了,只能吃里头的芯,真是心疼死个人了。”
“那,她当时是什么样?”
“什么什么样?”魏三娘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个上头,她在想着漫长的冬季该怎么过去。
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好歹还能见点绿。这里可好,啥都看不见,就是指着白薯和洋芋熬日子。
炕上也得整理舒坦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住的地方破,可也要收拾的利利落落的。
突然,手被人一把攥住。
“明玉。”
李泾之在她身侧坐了下去,面色有些凝重。
“你把跟楼明真相遇的事,完完整整的给我讲一遍。”
魏三娘吓了一跳,鲜少见他这个样子。顿时也有些慌神:“好。”
午后的斜阳,暖暖的打在窗户上。
光线很强,强到让人刺目。魏三娘这个讲故事的人都快昏昏欲睡了,可李泾之却依旧精神,细细的梳理着其中的关系。
听罢后,他开口道:“也就是说,你并不知晓她的舌头,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魏三娘醒了醒神,打了个哈欠:“骂人不揭短,这丫头当年何其的骄傲,谁能想到落得这个田地。一开始,我给东西她都不要,若非饿极......”
想起当时两人相遇的场面,她也是感慨万千。
“她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少的事。这些事情,就如同是她的噩梦一样。”
“不过。”
她话锋一转,有些好奇:“你怎么好奇问起这个来了?”
李泾之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有些事,还是先不要过早对她说的好。
“今晚你就知道了。”
这般神秘兮兮的样子,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无奈无论如何,李泾之都不肯再说了。
她的兴趣最终还是被打击的缺失,那股子困劲儿又上来,索性歪头睡大觉,懒得再管他。
李泾之坐在凳子上。
粗陶里的茶水已凉,他以残茶为墨,用指腹做笔,桌面为纸,慢慢的梳理着脑中的信息。
书书画画,写写停停,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
李文虞的这件事,绝非面上看的这么简单。背后的黑手,可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楼明城也好,贾明薇也罢,不过是他掌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若无需要,随时可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