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开车!”
何清影冷冷地回了一句。要不是父亲让程力伟必须跟着过来,她断然是不会同意和程力伟单独去一个地方的。
“这个,你根本不用操心的。不是我吹哈,就这种路况,我闭上眼睛都可以开至少两百米,你信吗?”
程力伟盯着前方缓缓移动的长龙,懒懒地说道。
“哼!”
本就烦躁不安的何清影,一听这话,更加难以给程力伟好脸色了。一张脸阴得都快要滴下水了。
她不停地看着手表,心中盘算着,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对了,今天我们去津门市干嘛?”
程力伟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呢。
“灭火。”
何清影没好气地说道,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灭火?你什么时候开始负责安保了?”
程力伟大为惊讶,现在的集团总裁,都这么全能吗?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看何清影那粉嫩雪白的胳膊和腿,瘦瘦弱弱的外形,实在让他看不出哪一点儿是可以冲锋陷阵的资本。
安保?
听到这话的何清影,难得地瞟了一眼程力伟,一头的黑线啊。心说大哥我说的是比喻比喻比喻你不懂吗?我要说救场子你是不是就以为我去打架去了呀。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程力伟明知故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何清影的意思呢?只是,和媳妇儿单处的机会毕竟难得,何清影刚刚可是一直懒得搭理自己的。找个话题说说话有何不可?
再说了,何清影生气无奈的时候,撅着嘴的样子其实还挺好看的。程力伟的手在方向盘上惬意地转动着,心中美美地想到。
“你说的当然不对。”
何清影本来想着干脆不要搭理他算了,但转念一想,父亲不是让自己和他搞好关系吗?说什么程力伟很厉害之类的,如果自己让他参与处理这件事情,又处理不好,那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质疑他的能力了?到时候,将他赶走,可就是名正言顺了。
想到这里,何清影也不再隐瞒,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将事情的原委大概解释了一下。
原来,就在今天白天,他们得到津门公司打来的求援电话,说津门的工地,被当地人给围住了。说是什么施工带来了很多的污染,影响了当地的农产品种植,非让他们赔偿不可。
何家在津门市的产业,历年来都是本着支援燕京的思路在发展。这些年,随着燕京市对各类污染项目查得越来越严格,很多当地的污染项目都已经纷纷往政策更为宽松的津门市或者其他城市转移了。
在这一点上,不止何家,京城内很多大的家族,基本上都是这种做法。毕竟,谁也不愿意在风口浪尖上和中央政府唱对台戏。
而因为这些大家族无论财力还是各方面的手段,都是极为出色,因此在加大赔付力度、和地方的政府搞好关系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倒是并没有传出来哪家被当地政府严厉查处的事情。当地居民闹事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们的钱赔得是不是有点儿少?”
程力伟关切地问道。
“赔得很多了。不能说最多,但是,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同类企业中,绝对是排在前面的。”
这一点儿,何清影还是关注的比较多的,实际情况和她说得差不了多少。
“和地方关系没搞好?”
程力伟又提出了一种思路。
“很好。”
何清影已经懒得再回答。
“企业没交保护费?”
程力伟越想越歪。
何清影这次口也没张,心说你能不能够提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
二人这样拉拉扯扯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津门市,直奔出事的现场而去。
而此时,出事的津门铝业,门口已经围了不下五百人。放眼看去,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将整个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人群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妈挥舞着小旗子,大着嗓门儿喊道,因为过于激动,脸上通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喝酒了呢。
“就是!天天排放这么多有害的物质,别说庄稼了,连我们这些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你们做企业的,能不能有点儿良心啊!”
这时候,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大爷,用手中的拐杖捣着地,痛心疾首地说道。
“这个企业,整天只知道挣黑心钱!”
“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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