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列车一般,从那无人迹可循的过去穿越至无人知晓的未来。在那万物诞生且生长的光河里,某一天某一只「虫」诞生了。如同雪一般洁白的可以称之为肌肤的存在,拥有一对仿佛天纱般的翅膀的虫。它在光河里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几乎被无限的生命洪流所淹没。虫扇动了她它翅膀,而诞生了虫的光河随之移动起来。
稚子渴望母体的愿望愈发强烈。像是刚出生的小羊羔试图去寻找那丰盈的奶水的奶囊。
这是本能。
那么,换一个角度来看吧。从那万虫之母,神奇当中的神奇——光河的角度来叙说她对于虫的记忆吧。这位无法计算年龄的母亲,对虫饱含着爱意,将那光蝶般的洪流压缩成轻盈的翅膀,装在了小孩子的身上。
她即使不说话,目光也温柔。
而现在,小孩子要去寻找丰盈着奶水的奶囊了。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露出了温柔的、纯白的,堪称母亲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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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敌联盟据点。
酒吧早上八点整。
死柄木弔一向有着起床气,钟表的时针不过九点他是绝对不会起床的。和绝大部分的年轻人一样熬夜,赖床,经常翘掉早上的饭。然而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比闹钟铃声更早响起的是一阵婴儿的啼哭。
见鬼!哪家小孩钻到冰箱里去了?!
死比木弔愤怒的甩开门,见到的是常服的黑雾。瞧对方的脸色,黑雾便知他的心情并不是很美丽。
“怎么了?” 他问。
现在还没有到九点,根本就不是对方起床的时间。死柄木弔抬起眼,眼下的深黑愈发的明显。
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天际,吸引了两人的注意,目光紧盯,凝视一方。
婴儿……到底是哪里来的婴儿?
声音的来源竟然是那间无人居住的客房。说是无人居住也不对,至少在不久之前这当中还有着一个女人的气息。但某一天对方的人形以及所有的气味在一瞬间就消失了,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毁了他的名誉就想跑?
不负责!
那一日的死柄木弔也是这般阴沉着脸。但是此时空无一人的客房里却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哭声。
“你去。” 死柄木那黑雾一把。黑雾妈妈任劳任怨。
黑雾慢步向前,单手握在了门把上,但是奇怪的是并转不动。他的手有微微的滞愣,而同一时间手下传来轻微的摩擦声以及门锁的咔嚓声。
有人从里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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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费力的旋开门锁,从那门缝里瞥见一丝黑色的烟雾。
“早、早上好?” 她颇有些局促不安。
女婴带着个绿色的编织帽,此时嘴巴里含了根手指,已经不再哭闹了。
死柄木弔一个箭步向前,将门拍了回去。
“我去睡觉。”
黑雾:“……哦。哦哦。”
他双手插在腰间的口袋里,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大早上的遇见什么糟心的事情啊……烦。
死柄木弔啧了一声,脚下趿拉着鞋子离开了这里。
上条当麻从门后看着对方的身影愈来愈远,嘴里轻轻嘟囔了句。待对方离开了这里,她才重新推开房门去。
黑雾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
该不会去偷别人家的孩子了吧?……不可能是她自己生的,上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也只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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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O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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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九点才清醒过来的死柄木弔眯着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一大一小。
王八蛋!那是他的欧尔麦特限量版手办!
死柄木立马去小房间里抽了个扫把,决定把这个占据了他的沙发的不速之客赶出门去。
然而以上的行为和心理活动只是作者瞎编乱造的。
死柄木弔记得刚才那孩子还是个婴儿呢,怎么两小时不到就变成三四岁的小鬼了?
天呐……死柄木感觉自己的左眼皮跳了跳。
而有这么一句古话,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似乎已经彰显了这名青年不幸的未来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