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附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王嘉德算是明白了,这余初甜的脾性也不好惹,不愧是闻二爷的爱徒。
抵达住处,闻少辞已经把人带回去了,小丫头片子此时正坐在餐椅上,面前放着闻少辞煮的姜茶,双手捧着碗,脸上却是一副不愿意喝的模样,不知是气没消,还是心不顺。
小丫头片子还真难哄,王嘉德耐心好,劝她:
“喝点姜茶暖一暖,不然感冒可遭罪了。”
瞧见王嘉德回来,闻少辞也顺手拿给他一碗,王嘉德只顾着和余初甜说话,想也没想便一口闷,半杯姜茶进嘴,愣是石化在原地,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还是掐着大腿,一闭眼睛喝下去的
这尼玛又苦又涩的东西是姜茶?确定不是藿香正气水,谁给闻少辞的勇气让他煮姜茶的?
闻少辞煮的姜茶太难喝,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加了些什么东西,王嘉德只喝了一口,便偷偷拿到厨房倒掉了,再回来,果然见闻少辞还在和那小丫头对峙:
“再喝一口!”
比起这不知道怎么煮出来的姜茶,显然命更重要,余初甜死命不张嘴,当着王嘉德的面说他:
“如果你把我毒死了,我师父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正在漱口的王嘉德被水呛到,哈哈的笑了一声,看闻少辞面露难色,马上闭了嘴,正要打个岔,便被来电打断了,王嘉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连身上的汗毛也跟着竖起来,刚刚在火车站找不到小丫头,他自作主张给闻二爷打了个电话,原本是想着先代替闻少辞道歉,没想到这就找上门来了。
王嘉德躲在厨房接了电话,刚刚接通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
“姓闻的那小崽子呢,他丫关什么机,喊他过来接电话!”
王嘉德差点没拿稳手机,连忙跑出去喊闻少辞:
“闻总,你二叔电话。”
闻少辞一看王嘉德的表情,便知道闻二爷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接电话免不了一顿骂,在余初甜面前也太没面子了,于是把脸一沉:
“我困了。”
王嘉德如实禀告:“二爷,小闻总睡下了,今晚就算了吧,人已经找到了,一根毫毛都没掉。”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嘉德马上毕恭毕敬的把手机拿给了余初甜。
电话一到手里,余初甜便觉得师命如山,连身子都坐的笔直了一些,忙着在电话里和闻二爷说话:
“师父,我没事。”
闻二爷骂余初甜大晚上跑出去的声音,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都听得见,并不是什么无条件的宠溺,他把身处在外的各种危险说了好几遍,气焰未消,又说:
“小甜豆,以后少辞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不用出去,让他丫收拾铺盖滚蛋!”
余初甜虽没被闻二爷骂过,但这声音依然带着不小的威慑力,连自己都有些害怕的缩起了肩膀:
“我,我知道了,师父。”
这还是闻少辞第一次听到他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给别人撑腰,见余初甜看着自己,自觉浑身不自在,正要起来,又听闻二爷在电话里让余初甜带话:
“你帮我传个话,问他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余初甜看了眼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闻少辞,显然他听到了,又坐了下去,神色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余初甜顿时怂了,结结巴巴的重复:
“我师父问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闻少辞环抱着双手,想了一会儿,极不情愿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问话,无奈还是得认个错,面子都踩在了地上,开口认错:“好,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余初甜如实禀告闻二爷,继续握着手机看着他,给师父传话:
“下次真要用鸡毛掸子教育你!”
“你好好照顾小甜豆,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上。”
“过年见面非扒了你的皮。”
王嘉德看这小姑娘一本正经的给闻二爷传话,却又提不起气势来,像是朗读课文,抬手捂着嘴躲在厨房笑,再看闻少辞,哪里还有平日里在公司里的威严,垂着脑袋坐在餐椅上,硬是一言不发的,被一个黄毛丫头骂的直不起腰来。
绝了,这可真是绝了!
——
闻少辞在余初甜这里已经威严扫地。
现在也不求在她面前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只希望她早些回去,好让自己清静清静,恢复正常的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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