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留给她的,好方便联系,她看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大侄子”,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喂,我师父不在,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的,我转告。”
“我知道他不在。”电话那端闻少辞的声音有些嘈杂,她隐约还能听到播音员的声音,那人清了清嗓子,紧了紧毛领毛衣:“我是找你的。”
因为和师父在外游历的半个多月,自从巴黎一别,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余初甜心里欢喜,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欢喜都要从声音里溢出来:
“找我啊,我很好哦,正在努力的学习。”
“真的?”
电话那端的人似有读心术,一听到他狐疑的声音余初甜心里就有些心虚,看着桌子上的奖状,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说的很是吞吐:
“真的啊……我一个人也超级自觉的。”
闻少辞嗯了一声,一听便觉得这声音不对劲:“没去斗香,嗯?”
仿佛被人看穿了内心所想,余初甜握着电话支吾了好一会儿,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嗯,那,那又怎样,我,我又没输。”
电话里小丫头底气不足的狡辩声传进耳朵里,挠的人心痒痒,闻少辞不知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只是一想起那张脸便觉得格拉斯的冬季温暖了一些,故意冷着脸说:
“看我二叔怎么训你!”
“别,我给你磕头……别……”
余初甜听到电话那端嘟嘟嘟的忙音,有些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敲着自己的额头,悔不当初,只要撒个谎就好啦,怎么一听到这人的声音就三魂丢了七魄?
余初甜心里又是懊恼又是悔恨,不小心踢到了凳子,正要弯腰去扶就被敲门声打断,难道师父那么快就回来了?
满是狐疑的下了楼,余初甜猫着身子听了一下,是个男人的声音:
“您好,有您的邮件。”
她刚刚把门开了条缝,外面的人就忽的闯进来,从外面挤进来几个大男人,余初甜转身就往楼上跑,被对方一把拉住腿从楼梯上拖下来:
“跑什么跑,余初甜,我就是来找你的。”
黄炜译看人逮住了,漫不经心的靠在门口点了支烟: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害我输了十万块。”
今晚斗香大会上和余初甜角逐第一的便是香水学院的闻香师苁夏,余初甜不知道她也接生意,赢了她,也惹怒了黄炜译。大尾巴狼一露出尾巴就原形毕露,蹲在地上捏着她的脸颊哟了一声:
“和你师父过的不错,长膘了?”
眼下这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人,师父又在遥远的国内,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余初甜挣扎了几番,被几个男人扯住了头发,呲的一声,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我师父马上就回来了,你想进警局?”
“你也不看看我家在格拉斯是什么地位,我还怕你个黄毛丫头不成?”黄炜译掐灭了烟,掏出刀,递到她脖颈上那个疤痕的位置:
“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黄炜译威胁一番,不忘自己来找她的目的:
“后天的斗香大会我压苁夏赢,你必须去参加比赛,只要你输了,就放你一条生路。”
黄炜译平日里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嗜赌成性,参加斗香不过图一时乐子,开年就输了不少,越想越气不过,看余初甜咬着牙不去,拿着小刀割了她的头发,好做威胁:
“不去就是这个下场,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余初甜喘着粗气,眼下自然是顺从要紧,便点了点头,黄炜译那小子却狡猾之极,收好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屋子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动了歪念,抬脚把门关上,把自己的外衣脱掉:
“我可不相信你的话,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以为我只会嘴上功夫……”
“我答应你就是,黄炜译你可别乱来,这是在格拉斯!”
余初甜慌了神,一看便知道黄炜译打的什么歪念头,挣扎了几番,马上又被几个男人按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反被黄炜译脱了鞋子:
黄炜译捏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脖子上的疤痕怎么来的?”
被人提起心尖上的痛楚,余初甜心里又羞又怒,气得牙痒痒,闭着眼睛骂了一句滚蛋,在心里暗自难过即将降临的厄运,不想嗅觉里突然闯入一股清冽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