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张尴尬,当即也只是笑而不语。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江景阳打破了沉寂。
“老师我们错了。”
老张难得见他认错态度这么诚恳,挑眉,“错哪了?”
江景阳想了想,答:“我们不该翘课打球……”
老张听到这,颇欣慰地点头,刚想好好表扬知错就改的同学,谁知下一句,江景阳却说:“更不该喊那么大声,不然你就不会发现我们了,我们下次翘课出去的时候一定会隐蔽的。”
游羽勋和周旭看着诚恳“认错”的江景阳,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老张气的脸部扭曲,把水杯“砰”地重重放在桌上,气愤得手指颤抖地指着三人,“你们三个给我打扫校园大道去!没打扫完别想回家!”
姜忆因为在老家陪奶奶,开学后一个月才来新田一中报道。
姜妈妈陪着姜忆,下车后,姜忆就一直低着头走路,姜妈妈察觉出她闷闷的情绪,出声安慰,“哪读书都一样,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转学生也可以在学校交朋友,相信你自己。”
姜忆看她,给她一抹放心的笑,“我没在想这些。”她用手在脸边扇了扇,“只是有点儿热。”
姜妈妈抬头看头顶的太阳,“还别说,都快十月份了,A市这天气还这么闷热,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非洲呢。”
姜忆嘿嘿笑了声,继续迈步前行。
她所担心的,其中小半部分是真的怕自己作为转学生融入不进集体;但大多是因为,这里是新田一中。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个男孩儿,就读的就是新田一中。
学校校道两侧都种满大树,尤其的茂密,走在校道上,似乎都感觉不到太阳的毒辣。树的叶子长的密密麻麻的,一丝阳光都漏不进来,像一把撑开的大伞,撤下一地的阴凉供人行走。
母女俩兜兜转转边认路边寻找教导办公室,途径操场,姜妈妈接了一通电话,跟姜忆说店里有事要回去一趟,临走前还稍不放心的叮嘱:“记得去找张老师报道,你的行李我让人帮你搬上宿舍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去办公室找爸爸,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姜忆给予她一抹放心的笑。姜妈妈才肯离开。
姜忆站在那,手挡在眼前眺望前方的建筑物,目测哪一栋才是她要去的目标。
就在她四处张望之际,耳边传来一阵声响,她循声走去,看见一位身穿红色格子衫和一条极其夸张的破洞裤的男生把扫把往边上一扔,然后步步逼近看起来弱势的男生。
“认识我们老大吗?就你这猪蹄子也敢他妈的在我们面前叫嚣,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被逼得退到柱子的男生戴着眼镜,此时被吓的眼镜掉到鼻头也不敢伸手去推。
这是聚众群殴的意思?
姜忆下意识地抓紧了背包带子,讷讷地目视前方,视线正好瞟过倚靠在另一根柱子上的男生。
她双目募得睁大,望着那棱角分明地侧颜,心头一颤。
江景阳也没穿校服,着一身黑的休闲服靠在那,两指间还夹着一根会冒烟的东西,他皱着眉猛吸一口,仰头吐出一个漂亮地烟圈。不知道旁边的男生跟他说了什么,江景阳侧头,往这边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姜忆如墨的眸子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四目相对,烟雾缭绕,他无可挑剔的面庞前,环绕着一层烟雾,等烟雾散去,姜忆才真正看清了他的脸。
少年有好看的眉眼,原本冷峻的面容被烟雾绕过显得更是清冷。
江景阳此时已经迈开步子朝她走去,姜忆想逃,双脚却像灌了铅,寸步难移。
江景阳又抽了一口,停步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头顶,恶作剧地朝她吐一口烟,再开口时,清冷的声线沾染了几分轻挑:“哟,转学生啊?”
姜忆被呛的满脸通红,抬头怒视他。
可当对上他如浩瀚星辰的眸子,姜忆又败下阵,不敢再去直视他。
见她没反应,江景阳乘胜追击:“转学生,你看到了什么?”
姜忆抓着背包带子,半天才说了个“我”字。
她把头垂的很低,突然鼻腔沁来一股烟草味,随即江景阳的脸就出现在她咫尺的距离,“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如果你说出去,是会被打的哦。”
被打?
姜忆掀开眼帘看他,因为靠的太近,她抬头他弯腰,两人鼻尖轻触划过,似羽毛飘过,痒痒地。
面前的人始终不发一言,江景阳轻笑一声,把烟蒂捻灭,声音是被烟侵袭过的沙哑,听着却带着得逞的笑意:“看来新同学还不太习惯这里的规矩啊。”
听完全过程的周旭愈加好奇两人的关系,他忍不住拉着游羽勋惊呼:“卧槽老大怎么知道她是转学生!?”
姜忆低着头,江景阳当时的回答,多年后,姜忆始终铭记在心,久久不能忘。
他说:“化成灰我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