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带泪水,本就显得楚楚可怜的面容更加的惹人怜惜:“妾身没事,就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
“快!把被子掀开让我瞧瞧都伤着哪儿了?”刘氏年轻又漂亮,平时话也少,是几个妻妾中最得顾靖宠爱的。
一旁的简容适时地轻咳了一声:“父亲关心姨娘女儿可以理解,不过好歹我和夫人都在,父亲还是应该注意一下比较好。”
顾靖这才意识到不妥,连忙将那掀到一半的被衾又给刘氏盖了回去。
一旁的柳氏看的醋坛子翻的遍地都是,一张脸阴沉的很,平时从来不见顾靖对她这般温柔过,怎地对待这个贱人就这么好了?
“父亲放心好了,女儿之前特意看过,姨娘的伤都是一些普通的皮外伤,大约是在与盗贼争抢过程中磕绊到的。”
顾靖一听,随即对那刘氏责怪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何必抢夺?让他拿了就拿了,我国公府总也不会计较这点钱财,你怎能连命都不顾?”
刘氏委屈地含泪垂了垂眸,做出一副委屈胆怯的模样:“那里面有爵爷送给妾身的玉镯子,妾身……”
顾靖又是一番感动:“你若喜欢,本公再送你几个也无妨。”
顾靖一番温柔蜜语,听得一旁的简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柳氏更是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气的鼻孔都快上翻了。
“爵爷,那江洋大盗怎地别处都没去,刚巧来了柔云阁呢?好在只是劫财,若是劫色,那咱们国公府面子可要失大了。”
简容冷哼了一声,立刻反驳柳氏:“你是眼瞎吗?周围明显有钱财被动过的痕迹,江洋大盗偷钱都来不及,谁能想到劫色?”
顾靖一听,也连忙脸色阴沉了下来,对着柳氏大骂道:“方才你突然来书房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是不是又是你暗中策划的?”
柳氏一惊,心中抖了一下,口中连忙道:“爵爷这回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也是担心这阿云会出事,这才急着去找您的呀!”
顾靖对柳氏的话半信半疑,毕竟这种污蔑陷害人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够了,你的鬼话我也不想听。”近来柳氏做出的种种,已经让顾靖对她十分厌恶。
柳氏也觉得有点委屈,精致的面容少了几分凌厉之气,确实也多了几分柔和,但与楚楚可怜的刘氏一比,柳氏的委屈反倒显得十分的假。
简容没说话,只是转身出门去吩咐下人,进来将被撞翻的东西给收拾了。
“这么一闹腾,想必四姨娘也是累了,也不早了,不如父亲先回去歇着,明日再来看四姨娘吧。”简容担心顾靖再在这儿呆下去,会察觉出不对劲,便出声打算将顾靖支开。
柳氏自然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听简容这么说,她便连忙接话道:“今日阿云受了惊,我看爵爷还是应该留下好好陪陪阿云的。”
顾靖刚打算离开,经柳氏这么一提醒,却又生出了要留下的念头,最近他一直忙于公务,倒是将刘氏给疏忽了,想想他也有许久不曾在刘氏这边过夜了。
“父亲就不要为难四姨娘了,四姨娘现在身子虚得很,连她自己都照顾不来,如何来伺候您?”简容连忙道。
顾靖想想又觉得简容说的也很有道理,便起身又打算离开:“文霜,今晚我还是你屋里。”
柳文霜哪里情愿?她清楚刘氏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要顾靖稍稍试探便能觉出不对劲,毕竟被人打伤和被人强行玷污是两码事。
柳文霜见顾靖已经走到门口,便也有些急了:“爵爷,您还是留在柔云阁好好陪着阿云,妾身……”
“怎地?本公去哪个屋还需要你同意?”顾靖一听柳氏的话便也不乐意了,哪有妻子故意将丈夫往外赶的?
“你是不愿意本公去你的储玉院?”顾靖质问道。
柳氏连忙摆手:“爵爷这说的是哪里话?妾身自然是乐意之至,只是……”
“行了别说了,你不愿意本公去你屋,本公今晚去书房睡就是。”顾靖冷哼了一声,一抖衣袂,转身离去。
柳氏气的牙痒痒的,本想陷害刘氏拉她下马,从而夺回中馈大权,却不想计划又一次被打乱了,竟还硬生生地将顾靖推了出去。
本来顾靖这段日子因为公务,再加上对她也有很多不满,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她屋了,自从三房余氏被处置了以后,这个刘云是越发得宠,今日又亲眼见到顾靖对这小贱人这般关心,真真是气的她差点吐血。
顾靖本身就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否则家中妻妾也不会只有三个,现如今他难得要去她屋里一趟,她却还拒绝了,以后的一段日子怕是都别指望顾靖再去储玉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