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布和大将军的人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喂蚊子啊?”彭斟见身边没有别人,便一改自己虚弱的模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正在帐篷边沉思的布和。
也许是因为现在心里有了底气,对布和说话的方式也变得冷嘲热讽。
布和显然被突然闯进来的彭斟吓了个正着,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但还是强装淡定的从容回头。
“怎么还不睡啊,看来是伤势已经很好的恢复了啊”布和不安的上下打量着彭斟。
彭斟像是没有听见布和说话似的在地上捡起了石头。
布和被这尴尬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他显然认为冰冷的沉默比起炙热的对抗更磨人,于是打破了尴尬。
“上次家书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多想。你也了解,在军营里面信件这种东西着实比较敏感,你又病了那么久.”
“是您多虑了,毕竟我在军营里面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会不了解您的为人呢?”彭斟机智的接过了话茬。突然身后的草丛里传兰沙沙的声音,彭斟回头看到了马庆那双标志性的永远洗不干净的泥鞋,整个军营里面估计也就他能穿着这么脏的鞋一直不
换。
布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草丛中的异样,不安的情绪笼罩着他,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结束这场尴尬的会面。
布和虽然笨,但是也不至于笨到意识不到自己的失策,只是永远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罢了。
“上次看您那么激动想必是最近营中有些不安分的祸害吧,要不然也不至于您这么费心的在帐篷外蹲点啊。”彭斟把话题转了回来,成功的把橄榄枝递给了在草丛中的马庆。“您一向以认真负责,行动力强闻名,果然是名不虚传,我的手肘刚恢复好,被您昨天的那么一拽,还真是
有点疼。”
说着便抬起了手肘,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在草丛中的马庆。布和的眼神中飘过一丝慌乱,现在整个军营里面没有人不知道彭斟是个大熊猫,自己不管因为鲁莽坏掉了后面的计划,现在还招惹了军营里的大红人,这往后的日子着实
是不好过啊。
“那你怎么昨天不说啊,现在快去找军医吧,可别耽误了病情。”彭斟见到布和这副怕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他悄悄的走到布和耳边,却用并不小的音量说道:“是不是布和大将军心里有鬼啊,最近策反的事情在军营里面可是闹
的人性惶惶啊。”
布和一听立马急了,他这个榆木脑袋哪里还知道想想这是个全套还是什么,布和一把抓住彭斟的手臂,吼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虽说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哪里经得住布和这糙汉子的手劲,绷带外面立刻就是见红了,浸出了一股鲜血。
布和显然是被这一出给吓住了,彭斟正好借机蹬鼻子上脸,一声闷叫唤出了早就在草丛里打好了眼色马庆。布和见草丛里竟然冒出了一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